魏巧玲楚申《鹏城女将》完结版阅读_(鹏城女将)最新章节阅读

小说:鹏城女将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养心玲 角色:魏巧玲楚申 简介:【重生丨职场+言情+脑洞+悬疑】一个是靓丽文静的鹏城大学生,一个是勇猛善战的魏国女将军在马陵道恨谷崖,相隔两千多年的身体合二为一;一把镶嵌了红宝石的宝剑又将两人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职场奋斗,江湖涉险;爱恨情仇,生离死别剑石合体,尘埃落定;物是人非,何人可依? 评论专区 君临星空:套路还是那个套路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内容却不是那个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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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青秀将军


魏巧玲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位古稀老者,面目慈祥,双眼满是怜爱,一刹那间,她从那眼神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魏王、恩师、大将军......她张开嘴,却不知怎么称呼!

就在她神情恍惚间,老者紧紧拉着她的手说道:“巧玲,你没事就好啊!”

她已经猜到这位老者就是“赵教授”了。

既然赵教授能让她的内心有温暖的感觉,她相信自己来鹏城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这位老者的眼神、声音,陌生而熟悉,就像迷路的孩子在绝望时突然见到父亲,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肆意流淌,扑入老者怀中,放声大哭,她要把自己前世的恩怨情仇,今生的困惑迷惘,尽情的发泄出来。

这一哭,直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旁边的医护人员有点手足无措了,待他们稍微平静点,马医生连忙提醒道:“赵教授,巧玲现在不能过度刺激。要不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安排术前检查?”

赵教授回过神来,“嗯,好!”

众人搀扶着这一老一少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此时的魏巧玲已经痛快很多,舒畅很多,现在她非常想这位赵教授马上能为自己解疑答惑。

赵教授见她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于是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去忙,我要和巧玲单独谈一会儿。”

很快,办公室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了。

魏巧玲担心这位赵教授也不懂古语,无法交流,正不知从何问起,哪知教授先说话了。

“巧玲,今天中午学校通知我说你在郯城出了事,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马陵道跳崖?然后确定真的是你!跟那边医院一联系,居然说你大难不死。我又赶紧联系了那边的学生,务必今天把你送回鹏城来。现在好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这情形,这位老者会喋喋不休的唠下去。魏巧玲不想再浪费时间,恭恭敬敬立于赵教授前,抱了一拳,开口说道:

“公请稍歇,容玲讨教!”

“......”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的赵教授一下子闭了嘴又张大了嘴,思路一下子全乱了。

赵教授全名赵阔,鹏城大学国学研究所资深教授,对古文学文化研究颇有建树,学科带头人。突然之间听到自己非常熟悉的巧玲这样说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在自己博闻强识,很快冷静了下来。

“请说。”教授打了个手势。

“玲乃大魏将军,随庞大将军追击齐兵,行至马陵道,中伏,自尽于崖,然魂魄尚存,游于崖谷之间不知寒来往暑甲子几何。今有女于马陵道坠,其身已灭,玲之魂魄竟与之同,附之而重生。初,玲亦不信,后有诸般奇遇,难一一尽言,始信。玲所遇奇事皆与公相联,故辗转到此,见公面以求解惑。”

魏巧玲又抱了抱拳。

赵教授听完这一席话,所受到的震撼与魏巧玲还魂重生所见所闻后受到的震撼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再细细回味魏巧玲刚刚说的这番话,脑袋里跳出四个字“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一;“马陵之战”是战国七雄时期的一个著名的经典战例,是“围魏救赵”的翻版,对战双方正是大名鼎鼎的庞涓和孙膑,此战令魏国损兵折将,其精锐魏武卒损失殆尽,魏国也因此由盛而衰,从一个中原霸主沦为二流强国直至灭亡。这些基本史实作为国学教授自然了解,何况治学一生,他经常到各地讲学、游历、采风,马陵道就是其中之一,然而,当巧玲用古语跟自己对话,并告诉自己是战国魏国的将军,在马陵之战阵亡,两千多年后的今天,竟然“借尸还魂”了时,不禁疑窦丛生。

可是巧玲的一番话思路清晰,条理清楚,而自己熟识的巧玲是鹏城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她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相信眼前这个魏巧玲是借尸还魂,那就等于真正的巧玲实际上已经跳崖死了,只留下这个躯壳。

想到这里,赵教授一边摇头一边老泪纵横——他宁愿相信是巧玲的脑震荡让她有这么一番匪夷所思的言语也不愿不敢不能相信眼前站着的是魏国女将军!

魏巧玲是他在历史名城河南开封游历时偶遇的。

当时魏巧玲刚刚小学毕业,她自幼丧母,其父魏诚突然失踪杳无音信,与爷爷相依为命,爷孙俩在古城墙下摆摊谋生。赵教授见巧玲乖巧懂事,问起才知她如此命苦。于是,当即决定资助她继续读书。魏巧玲也是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最后考上了心目中最好的鹏城大学,并且选择了自己热爱的服装设计专业。对魏巧玲来说,赵教授既像自己的爷爷又是自己的父亲一般,每到周末就会去教授家帮忙搞搞卫生,拉拉家常,汇报学习生活,顺便还能大饱口福。可以说两人的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巧玲突然提出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赵教授自是应允,谁曾想,竟在郯城的马陵道恨谷崖跳崖自尽!

现在巧玲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却不是那个情同父女的巧玲,这让老教授一时难以接受。

赵教授纵然不信在这2019年的今天,会有“借尸还魂”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但事实摆在眼前,不论是真是假,哪怕一团乱麻,也得抽丝剥茧,理出个线头来。想到此,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马陵道坠崖之女姓魏名巧玲,不知姑娘何以自称为玲?”

“然!本将军亦姓魏名巧玲。先父魏成子,乃魏文候之弟,官拜魏相。”

魏巧玲?魏成子?魏诚?赵教授脑袋又嗡的一声响,难道不只有“借尸还魂”,还有“投胎转世”?这明明就是一家人嘛,连姓名都相同相似。而且据史料记载,魏文候确有一弟魏成子官拜魏相,想不到这魏巧玲还是魏相之女。

魏巧玲也料到赵教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一个是痛失义女的老人,一个是跳崖殉国的烈女;

一个是培养莘莘学子的教授,一个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一个是研究传承历史文化的学者,一个是带着古文明烙印的灵魂。

这场穿越古今承载历史又关乎生死融合亲情的对话,双方都需要艰难的心态调整和适应,沉静片刻,仍在有趣的进行。

“姑娘每自称为将军,然自古而今,女为将者,凤毛麟角,姑娘莫非本男儿身?”

“公谬矣。吾父晚年得女,视若明珠,年幼时即送馆学艺,文从李悝,武从吴起。吾虽为女儿身,却好骑射喜勇武,年二八入魏武卒,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 日中而趋百里。因数破强敌,屡立军功,至武侯即位,特封为将军,赐号青秀,为当世第一女将。至惠王,得冶铁之法,使能工巧匠铸青秀宝剑,削铁如泥,又赐举世无双之红宝石镶嵌于柄,剑峰所指,所向披靡!”

此时的魏巧玲,已然不是那个身材高挑模样精致的美女大学生,而是一个跨马扬鞭驰骋沙场,勇猛刚强威风凛凛的将军,她的眼神里,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自信和自豪。

赵教授暗暗赞叹,如亲眼见到她战场杀敌的飒爽英姿般,鼓掌叫好。

他只是想用两个简单的问题来确定“借尸还魂”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得到出乎意料的结果。

他突然想起唐丽给自己讲述巧玲的种种奇怪之处,比如上救护车喷血喊“杀”,见汽车发问“此为何物?”,在机场大厅快步如飞又狼吞虎咽,又想起就在刚才,从担架上腾空而起又稳稳落地实是功夫了得,如今再加上她亲口所述都是可考证的史实,越来越多证据让他渐渐相信,眼前的这位姑娘确是女将还魂。

一想到“借尸还魂”真实发生,赵教授又喜又忧。喜的是巧玲不仅活过来了,还多了一重身份,是一部活历史;忧的是之前的巧玲只留下身而失了魂,她要如何才能融入这个两千多年后的全新世界,她又能否面对和接受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见赵教授还是半信半疑,魏巧玲也无意过多解释。

眼前的赵教授显然并没让她失望,不仅看着顺眼,还能用她能懂的语言方式进行交流,而且,见到他之后,很多想不起记不清的事情又渐清晰起来,曾经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她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关键是她一直思而未解的问题有了找到答案的希望。

“吾有数事不明,盼公解惑。”魏巧玲又抱拳道。

“哦,现在轮到你问我了!”赵教授还不习惯直接用古文言对话,半古半今的,随口回应,顿了顿,示意巧玲坐下,“但说无妨!”

“今为何年?此为何地?大魏安在?”

本不是问题的问题经魏巧玲这么简单一问,教授也不知从何说起,抓耳挠腮,陷入尴尬的思考中。

啜了口茶,教授一字一顿的说道:

“今年乃公元二0一九年,距尔之大魏已逾两千年有余,魏都大梁现名为开封,此地名为鹏城,曾为小小渔村,不毛之地,数十年血汗,终扬名于天下。若问大魏安在,经年至此,改朝换代多矣,东齐南楚西秦北燕,再加中原赵魏韩,七雄之争终归于秦;后又有汉唐盛世,宋元明清,分分合合,延续至今。我炎黄子孙华夏儿女皆统称为中华民族,五湖四海合为一家,九洲八荒尽归一统,国号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国。”

“中国?”

“然也!”

魏巧玲轻声反复念叨着“中国”,喃喃自语道:“两千多年,依圣人所言三十而立七十古稀,到如今得多少代子孙?”

“魏...将军”,教授又啜了口茶,“凡有姓者皆繁衍生息,大魏一支从未断绝,正如我中华民族之从未断绝,时至今日,更日见昌盛。”

魏巧玲相信赵教授所言非虚,从她重生那一刻开始,她所见所闻已经给她足够多足够强的震撼,直接跨越两千多年而来,还能与一位老者如此对话,已经让她少了些惶恐和不安,多了些淡定与从容,隐隐的还有一丝安慰甚至自豪,她对眼前的这位老者也多了几分感激和信任。

“敢问公,坠崖之魏巧玲又是何人?恰在马陵道,莫非上天有意如此?若是天命,公可知吾之命为何?”

这一问又问到赵教授的痛处,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巧玲亦魏都大梁人氏,性乖巧,貌清丽,自幼丧母,金钗之年又失其父。偶遇之,乃出资而助。彼女敏而好学,勤而上进,至鹏城,人皆谓之才女。我二人情同父女。初有丧女之痛,今又有重生之喜。奈何一前一后,一生一死,若天意如此,天亦毒矣。”

教授已经泪流满面,心痛不已,接着道:“古人云天命难违,若论天命,谁又可知?谁又可制?谁又可止?”

一番长吁短叹,一老一少陷入深深的沉默。

良久,有人敲门,“教授,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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