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梨周青鸿)姜上梨歌_姜上梨歌完整版阅读

《姜上梨歌》是由创作的关于主人公“白久酒”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却因身世被姑母操控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为了封家,她过了六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的归来,似乎是为了救赎她的,但她深觉自己不配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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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姜上梨歌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白久酒 角色:封锦梨周青鸿 火爆古代言情小说《姜上梨歌》安利给各位书虫阅读,这本小说的作者“白久酒”是著名的网文作者哦。小说精彩片段如下:寒冬十一月初三,大姜朝上京照安城。封锦梨在秋喜巷小院中梳洗装扮,阿桐速速拖来一个火盆,将她刚换下的夜行衣和纱帽都烧成灰烬,随后二人匆匆走出巷口。此时的照安城中,长街寂寥无人,只有阵阵风雪扑面而来,叫人寸步难行。阿桐打了个冷颤,眯起眼睛,伸出衣袖为封锦梨遮挡一二,顺便问道:“郡主今日为何受这么重的伤,莫非那李敬是个高手?”封锦梨闻言,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道:“确实是我低估了,他倒没多大本事,身边能人众多,我才刚落地,就有二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围了上来,差点走不出李家大门,”摇头冷冷一笑,又道:“此次已然打草惊蛇,我们要做下一步行动,定要慎之又慎。”阿桐面露担忧之色:“既如此,郡主便休养几日,李敬那边,咱们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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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之穿梭系统:主角是gay吗?肯定是吧。不带女的回现实,而且带男的回现实,还是那种情深的那种,太恶心了。  叛徒:三观不合,没法接受作者对国家的态度。 我的主神妹妹:能接受“心理专家=能看穿所有人心思从所有微小动作推测出对方行动想法并且快速制定出反击方案心若冰清不悲不喜镇定自若还自带狂拽酷炫吊BUFF的智商500+的超人类”这个设定,就能把这本书看下去了,还能看的津津有味 姜上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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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照安雪


寒冬十一月初三,大姜朝上京照安城。

封锦梨在秋喜巷小院中梳洗装扮,阿桐速速拖来一个火盆,将她刚换下的夜行衣和纱帽都烧成灰烬,随后二人匆匆走出巷口。

此时的照安城中,长街寂寥无人,只有阵阵风雪扑面而来,叫人寸步难行。

阿桐打了个冷颤,眯起眼睛,伸出衣袖为封锦梨遮挡一二,顺便问道:“郡主今日为何受这么重的伤,莫非那李敬是个高手?”

封锦梨闻言,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道:“确实是我低估了,他倒没多大本事,身边能人众多,我才刚落地,就有二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围了上来,差点走不出李家大门,”摇头冷冷一笑,又道:“此次已然打草惊蛇,我们要做下一步行动,定要慎之又慎。”

阿桐面露担忧之色:“既如此,郡主便休养几日,李敬那边,咱们从长计议。”

封锦梨“嗯”了一声,两人这才踏入风雪之中。

沿途各家店铺早已打烊,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她主仆二人的踩踏之声。

正当她们要转进另一条街时,忽然听见远处城门方向传来阵阵马蹄之声,越来越近。二人随即避至暗处,只探出一双眼睛看着那辆马车过来。

直到马车行驶到正前方才看清车厢前赶马的人,她眉头一紧悄声说道:“是常隐容,能让他甘愿做车夫的,想必是楚王回京了,而且是很急。”

阿桐心头一惊,并未作声,慌忙之下,触碰到她手臂的新伤,封锦梨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并无责怪之意:“许是宫中出事了,但既然姑母未做安排,你我且当什么也不知道。走吧,我饿了。”

阿桐还在手足无措,呼出一口雾气道:“郡主,以后的行动还是让我去吧,虽然我的身手与您相差甚远,但多带几个人,还是有胜算的。每次看您受伤回来,我……”

她怯生生地呆在那里,眸中泪光闪烁。这个跟了她多年的小姑娘,比她还大两岁,既是府中服侍她的丫鬟,也是她西羽阁的人。只因是自己乳母的女儿,她对她放纵了些,直到今日,总还是这么担惊受怕。

封锦梨无奈,伸出手给她抹去眼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多了目标就大,你们只需做好你们的事,我也不过受些轻伤,一个人方便脱身,你们去了人多顾虑就多,且我们所走之路并非正道,若让你们白白送了性命就更不值得。好啦,赶紧回家吧。”

听闻马蹄声越来越远,她们才起身走向封府。才走了几步,那马蹄声竟又由远及近调转回来直至她们身后,常隐容手拉缰绳,“吁”的一声,马空踩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封锦梨急急地给阿桐使了一个眼色,轻声道:“快走。”

但马车中的人显然已经猜到,还未掀开车帘便冲着车外喊道:“小郡主,别急着走啊。”

封锦梨闻声,脚步停在了半空,慢慢地才放了下来,带着阿桐悠悠然转过身去,嘴角微微上扬低头行了一礼:“看殿下如此匆忙,锦梨不敢耽误您回宫。”

“不耽误,不耽误。”

闻声望去,那人一手掀帘走了出来,他身形挺拔俊秀,着了一身青灰色长袍,外加一件白色狐毛披风,手中捂着暖炉,同样的青灰色发带束发,垂至肩长的发带与鬓角的两缕发丝相互纠缠着随风轻扬。

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平常纨绔模样,与他的身份南辕北辙。

那人懒洋洋地走下马车,朝着她走了过来。身后的常隐容正欲为他撑伞跟来,被他挥手制止。

“那,不知殿下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吗?”封锦梨只身站定,强撑着再次朝来人行了一礼,身体有些不稳,阿桐见状慌忙上前将她搀起,二人定睛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的,片片雪花落于肩上,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幽深的双眸随着薄唇的轻扬弯了一弯,牵出一丝魅惑容颜,站定在她面前两步远的距离,狂风大雪之中他一动也不动地凝视了她许久。

“无事,不过恰巧遇见了小郡主,便想来打个招呼罢了。”他缓过神来,才伸手掸去衣上的雪,又瞧了一瞧眼前人,她身形消瘦伫立于雪中亦在看他,一阵风袭来就会将她带走似的,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与彼时的她已然判若两人。

他伸手将暖炉递给了封锦梨,又叫身后的常隐容将伞拿过来给了阿桐,这才笑道:“今夜风雪大,本王也不敢耽搁小郡主回府,冻病了怪叫人心疼的。”

上前一步,他又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披在了她身上,挑眉却面露担忧之色,强调了一声:“当真无事,快回去吧。”

“那锦梨告退。”封锦梨退了两步,刚转过身,复又听得身后之人说了句:“小郡主过几日便满十五了吧?可还记得当年之约?”说完未等人回答便哈哈大笑着上了马车,常隐容松开缰绳,挥动鞭子,打马急急驶向了皇宫。

“这楚王殿下,真是轻浮。”阿桐语带嘲讽,骂了两声。

封锦梨对他刚才的话思索了片刻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听到阿桐的话笑道:“倒也不必介意,我行走于宫中多年,早听说他是个断袖,虽然他这般轻浮,却也不会对女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走吧。”

当今天子名叫周重,膝下子嗣众多,但大多平庸无能,能堪担大任的也不过楚王周青鸿和宁王周文意二人。周文意便是封锦梨姑母封槐桑之子,今年刚满二十,虽则尚未娶正妃,但他母妃已经给他床上塞了不少侧妃。

这位楚王却略显清奇,他比宁王大了整整五岁,至今身旁竟连个侧妃都没有,只因他亲娘早逝,他父皇也曾给他塞过不少人,但每次都被他扔出了楚王府,最后被迫,只好到处游山玩水逃避婚事。多年以来,他的身边只留了吏部尚书常景之子常隐容随侍,久而久之,便坐实了他断袖这一传闻,常隐容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楚王妃……

所以在封锦梨看来,阿桐的顾虑实属多余了些。

回到封府前,门口坐着一个人,面色慌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归来的方向。看到她的狼狈模样,揪心地想要站起来,但双腿绵软无力,身子又重重地摔回到椅子上。

那人最终放弃挣扎,连忙吩咐:“快,去扶一下郡主。”闻声三四个小厮跑向封锦梨将她搀回了听雨轩。

“又带了一身的伤回来……”那人自门口进来就一直嘟嘟喃喃道地骂着。

“只是轻伤,休养几日便也就好了,您不要过于忧心了。倒是……哥,我肚子真的饿了,有吃的吗?”她一手枕于头下,一手摸着肚子嘟着嘴朝着二哥撒娇。

封锦梨的二哥封锦溪比她年长五六岁,丰神俊朗的大好青年原本应该纵马驰骋,一身的才华也本当在京中有官有职,加上他们的父亲封槐柳是当今朝廷的右丞相,姑母又是皇帝宠爱的贵妃,奋斗个两三年至少能做到四五品。

但六年前的一场变故之后,封锦溪下身瘫软,再也站不起来,从此便觉人生灰暗,不敢出封家大门半步。

自那以后,他也再没给过其他人好脸色,对三妹封锦梨的宠爱与关切却是未曾减少半分。

他伸手捋了捋三妹的乱发,一脸嫌弃:“都只顾吃了,身上的伤怎么办?”眼见封锦梨面色一沉大失所望,他又笑道:“赶紧起来上了药再吃……”

他转过头吩咐:“阿梧,你去厨房和张嫂说郡主回来了,让她把吃的端过来吧。阿桐,你赶紧给她上药,都渗出血了……”

封锦溪话音刚落,门房就有人来禀报,踉踉跄跄的,被他拦在屋外:“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郡,郡主,贵妃娘娘派人来宣您进宫……”

“连上药吃饭的时间都不给,她封槐桑还是不是人?”封锦溪气得脸冒青筋,奋力掀翻了桌子。丫鬟小厮个个被吓得跪倒一地。

“行了,阿桐,我们走吧,阿梧收拾一下。”封锦梨下床利索整理了妆容,又随内侍匆匆进了宫。

其实她也早有预料,封槐桑一旦知道楚王回京,定然会召她,今日这种情形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封槐桑自二十一年前以封家为垫脚石进宫之后,便一直小动作不断。更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筹谋,作为封家的养女,她也从未对封家心存过一丝感激,倒是手握着封家的把柄,拿捏着封家的命运为自己操控。

封槐柳是一朝丞相,人人都说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无人知道,他一生小心翼翼的,不但要应付皇帝,还要谨防自己的妹妹在背后捅封家一刀。

自六年前起,封锦梨能做的,只有乖乖听话,封槐桑让她做什么便就得做什么。

内侍将封锦梨带到长华殿,她还未开口,封槐桑便道:“坐吧。”

“谢贵妃娘娘。”封锦梨没有看她,在她两步远的位置坐下。

“听说,李敬那里,败了?”封槐桑才开口说了一句,便将手中的热茶泼向了封锦梨,她起身走到封锦梨跟前,俯下身一手挑起封锦梨的脸:“怎么,委屈?”

“锦梨不敢。”封锦梨的脸被她捏痛,但始终垂着眸子没有看她,若是两三年前,她或许还会怕得发抖,可如今的封锦梨,对这些已然毫无波澜。

封槐桑仔细端详着她,似乎在看自己训练多年的一头小狼:“你有什么不敢的,仗着陛下喜欢,你以为你和封家就有希望摆脱我么?说了多少遍了,要乖乖听姑姑的话,才有糖吃……”

她松开手,甩开裙摆和宽大的衣袖又坐回榻上,慢慢悠悠地说道:“深夜叫你进宫,也不只为李敬这桩事……半个时辰前,周清鸿回宫了,此事你西羽阁为何不提前来报?”

封锦梨面露惊讶:“什么,楚王殿下回京了?我确实不曾收到消息,莫非是陛下秘密召他回京的,宫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并未听扶澜殿传出什么消息,陛下今晚还是在我这里用膳的,看着也无不妥。莫非,他们父子二人在密谋什么,或是他周重已经决定要让周青鸿做太子了?”封槐桑越说越有些慌张,已然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封锦梨命令道:“此事,你要尽快给我查清楚了。”

“是,锦梨这就着手去查。姑姑若没有其他事,锦梨便告退了。”说着,封锦梨便起身行礼离开。

忽然听见身后封槐桑冷来了一句:“你师父就这两天了,你去送送他吧,也不枉你们师徒一场。”

“是,锦梨知道了。”封锦梨转身便走,又由内侍掌灯引路送至宫门。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残留的茶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轮冷月驻足了片刻,双眼越来越模糊。

十五岁,死在她封锦梨手上的人已经不计其数,她想,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是理所应当的。

她师父秦玉教会了她杀人,她是否真该感激?

“回府罢。”封锦梨对阿桐说着,便自己忍痛跨步上了马车。

封锦溪还是等在那里,这么多年,他就像一座石像,守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哥,我终于可以吃饭了,我要吃饭!”封锦梨跳下马车飞快扑向封锦溪,俯下身,将头靠在他膝上良久。好一会儿才起身推着他走向厨房。

宫中的事,封锦梨不说,封锦溪便就不问。

“张嫂,有什么好吃的?”封锦梨笑着走进厨房,扫了一眼,发现张嫂已经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睡着了,正高声打着咕噜,她捂嘴偷笑了一声,轻摇张嫂的肩膀道,“张嫂,张嫂,回房睡吧,外面冷。”

尽管厨房烧着柴火,但不时灌进来一股冷风。

张嫂猛地抬头,看到身旁的封锦梨很快清醒了:“郡主您回来啦,快,吃点东西,热着呢。”说着便将做的那些好菜都盛了出来。

“哥,你来不来点宵夜?”封锦梨倒也不拘束,完全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更不像一个郡主,她端起碗眨了眨眼问前方的二哥。

封锦溪绷着的脸,此刻已稍有缓解:“我早吃过了,不过,还可以来点…”

屋外的风吹动竹子沙沙作响,明月立在上空,照得身长人影长。

封锦梨总是该吃该喝喝,该做事的时候便投入做事。昨夜倒是睡了个好觉,再无人来扰。

起身后阿桐便进来服侍,正梳着头,封夫人也走了进来,伸手握住梳子,嘴角轻扬轻声细语道:“我来。”

阿桐又愣住了,锦梨便吩咐:“阿桐,你下去吧。”

封夫人手托着封锦梨后脑勺,一梳梳从上到下滑过她一头青丝,瞧见她肩上手臂上的伤不禁啜泣起来。

封锦梨皱眉,转身去看她,被她揽在了怀里,封锦梨轻轻拍着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封夫人反应过来又匆忙给她梳好了发,挽好了髻,又俯身问封锦梨:“锦梨,娘问你个问题……”

“母亲请说。”

“你可有心上人?若有,一定要告诉娘。”她欲言又止,却很严肃地观察着封锦梨的一颦一笑。

“母亲说什么话,女儿没有心上人,母亲可是要为锦梨议亲?”她似乎了然道:“女儿的婚事,全凭爹爹和母亲做主。”

“没有也好。”封夫人回道。

封夫人名叫沈画,是封锦梨两位哥哥封锦仪和封锦溪的亲娘,虽然封锦梨不是她亲生,但她自小被自己的亲娘抛弃,十五年来,沈画对这个别人和她丈夫生的孩子却是待如亲生。

从记事起,沈画便开始教她读书识字,她的一手好字深得沈画真传。她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令人不知不觉便想靠近。

如今封锦梨已然十五,她母亲的这番话显然是在试探她了,言下之意是如果封锦梨有自己想嫁的人,那便要拒绝他人的提亲,定会让封锦梨去自己想去的归宿,如果没有,那他们夫妇二人则会好好为她择选良人佳配。

封锦梨这六年来,前三年活在战战兢兢的噩梦中,后三年活在刀口舔血的杀戮中。年纪虽渐长,但自己的婚事倒从来没有想过,至于嫁给谁,她也不在乎。

沈画给她收拾了一番,没再说什么便出去了。见她走远,封锦梨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阿桐,备车,去胡林巷。”

秦玉住在胡林巷,他虽身为封槐桑的走狗,却没有从她那里拿了多少好处,她也纳闷,封槐桑那么宠信秦玉,却让他住在一个这么破烂不堪的一处小房子里,没有仆人丫鬟,从来只有他一个。

秦玉也从来不收拾房子,自己本身倒是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对待封锦梨更是严苛,他如今年方二十七,身长玉立,生了一张好面貌,却太冷了没有人敢靠近。封锦梨上次见他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这才三四天人就快不行了。

门从里面栓着,她直接踹门而入。

刚迈进两步,就看见了光秃秃的杏树下躺着的秦玉。他面色发白,有气无力地躺在藤椅上,见她来了不动,也不说话。

秦玉本是梅州剑客秦眠的独子,秦眠是个江湖豪客,一生坦荡光明磊落,也曾在恶人手中救了很多无辜之人,江湖中人对他颇为敬仰,只可惜十几年前便不知何故死了。此后,秦玉便来到封槐桑的身边做了她咬人的狗。

六年前,封槐桑将封锦梨带到他这里,让他教她武功,教她杀人,教她做好她的狗。

封锦梨傻笑,她鄙视他,可她也鄙视自己,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她站在秦玉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噩梦,此刻这个噩梦就快死了,她也没有多高兴,只叫了一声:“师父。”

躺着的人抬了抬眼皮,终是出了声:“你来做什么?”

“娘娘让我来给您收尸,说不枉我们师徒一场。”她面无表情,眼前人脸上倒是露出了惊愕。

秦玉捋了捋衣角,闭了眼一面讥讽道:“呵,多谢啦。”

封锦梨缓缓坐下,在他耳旁悄声说道:“不必客气。”一根手指玩弄着一缕青丝,又笑了一声:“说吧,谁伤了你,你死后,我可以去帮你报仇,毕竟师徒一场,这是我身为徒弟的应尽之责。”

“不敢劳烦郡主。”那人仍然闭着眼睛,慵懒而无力地回着她。

“也好,省得我的剑再见一次血。那我走了,等你咽气了我会让人来埋。”她起身拍了拍手,又道:“我倒是很感兴趣,是谁有本事伤了你。”

封锦梨起身离开了那座小房子,又开始下雪了。

她伸手去接,雪落在她掌心很快化开,如此短暂。

回封府途中她一时入神,面上笑着,却落了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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