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小哥很好奇，弯下腰凑近了看手机。

吴端没想到小哥会走过来，他愣了下，介绍：“这是直播。”

小哥：“有字。”

满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吴端想他应该不知道现在自媒体是什么，他进青铜门那年是2005年，那时连全屏智能手机都没有。

毕竟有17年的时间差，于是耐心跟他解释直播是什么，屏幕上冒出的花花绿绿是什么，直播怎么收益等等。

小哥听的认真，那双漆黑的双眸始终盯着手机屏幕。

“字变了。”他忽然开口。

吴端看向屏幕，粉丝从小哥走过来时开始发疯，现在终于重拾语言系统。

【救命他这个造型好乖！！】

【小哥听的好认真啊！】

【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地下王者认真学习自媒体知识……】

【他真的有在认真学！！】

【也可能是在发呆！】

【他不会真的在发呆吧？尖叫jpg】

吴端见粉丝关注点越发偏颇，忙笑着拉回来。

“淡定淡定，小哥不是那种人！”

他本意是张启灵不是无理的人，这样猜测他，有种亵渎神灵的负罪感。

只是这话他说出来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粉丝听了更不对劲儿。

【小哥不是哪种人？狗头jpg】

【对啊，哪种人？狗头jpg】

合着他们还想给自己挖坑呢。

吴端：“……”

【我有种我先说！举手jpg 小哥不是闷油瓶子！！】

吴端连连摆手：“这可不兴说啊！”

小哥：“说什么？”

“就……就……”吴端一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吾半晌急的额头冒汗。

【主播怂了！】

【就什么啊？你说啊！】

【破案了，就是大家想的那么回事！】

【闷油瓶！！】

【小三爷都不敢当面叫吧？？】

【醒醒，你们忘了大明湖畔的小三爷了吗？】

【你们还有没有点正事？小哥可是盗墓王者，难道不应该邀请小哥盗墓吗？】

【应该，所以盗谁的墓？】

【我家有祖坟！诚邀小哥来挖我家祖坟！举手jpg】

【好，让我们为今天的第一位卧龙凤雏鼓掌！！鼓掌jpg】

【一看上面那位兄弟就是靠一身孝道走天下，孝傲江湖指日可待！！】

……

小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直在盯着留言看，估计他是没看懂。

半晌他又问：“哪来的字？”

吴端心说这个能说！

“这都是粉丝的留言。”

小哥：“这么多。”

“对啊。”吴端看了眼直播间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万了，就道：“毕竟有一百多万人看直播。”

小哥闻言怔愣了一下，又问：“多少人？”

“一百多万人！”

小哥视线在吴端脸上停留几秒，又去看手机，清澈的目光中多了几丝迷茫。

“他们在看什么？”

吴端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就我，你啊……”

小哥微微蹙眉，似乎不大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么无聊。

他们俩的对话被粉丝们尽收眼底，粉丝又是一波**！

【救命啊他真的一点都不懂这些！】

【触及百岁老人知识盲区了！】

【粽子讲话好温柔啊！！】

【我仿佛看到小哥瞳孔地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哥不理解正常，说实话我也不理解看直播的人什么心理。】

【楼上的，先出去再说这话！】

……

小哥又看了眼直播间，转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吴端，然后转身走了。

吴端：“？？？”

你那什么眼神，没等他细品，他便收到连麦邀请。

点开一看，是好兄弟十六发来的。

主播十六，本名王半月，他在网上叫自己十六，取意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说是和他浑圆的身材很相配。

麦刚连上就听他那大嗓门喊了一句：“听说你有搭档啦端午？”

吴端赶紧的连上耳机戴上，生怕吵到小哥休息。

嘴上骂他：“你他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十六：“别打岔，这是象不象牙的事儿吗？赶紧让我看看，公司给安排的？”

“没有的事儿，别瞎勾八扯！”

“你粉丝都上我这通信儿了，说我再不来看一眼，你就要转型了……”

吴端：“……彩云呢，她怎么不在？”

彩云是十六的女朋友，俩人感情非常好，十六这个人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妇儿。

一提彩云他就乐开了：“和闺蜜出去逛街去了，还没回来。刚你直播间那小兄弟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不等吴端开口，他那边的粉丝早把名字打在屏幕上了。

十六啧一声：“张启灵？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一提这名儿人好像也有印象了，咱是不是在一起吃过饭啊？”

吴端心说你就吹牛逼吧，你还和玉皇大帝吃过饭呢……

吴端给他发私信说私下聊。

两人打着哈哈pk一场，然后都下了播。吴端是怕吵小哥休息，十六去接女朋友回家。

下播后吴端看了眼后台，今晚的收入抵得上普通上班族一年的收入了。

有钱了心情好，他乐滋滋地提现到卡里，想着明天带小哥去消费一番，把家里缺的东西都补全了！

第二天吴端和小哥出门去商场。

出门前吴端拿了两个口罩，递给小哥一个。小哥先是不解，吴端清了清嗓子，准备好好解释一番。

“因为现在雾霾比较严重，所以……”他还没说完，小哥已经戴好了，无需解释！

还挺上道！

吴端心里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