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垠花薇泷小说《亘古之罪》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卷:故事的种子)伟大的时代结束了。神祗的摇篮破碎,他们的胎血流落人间,大地被染红,唤醒了地狱的魔鬼,它们吞吃血肉。三万年来,苏无垠一直在做这个梦,他讨厌睡觉,但他是凡人,不得不睡。像是诅咒,一入...... 书评专区书书( ̄o ̄).zZ二:( ̄ε(# ̄)☆╰╮o( ̄▽ ̄///)还行吧就是稍微有点乱有个背景板就好了 《亘古之罪》免费试读 (第一卷:故事的种子)伟大的时代结束了。神祗的摇篮破碎,...

(第一卷:故事的种子)伟大的时代结束了。神祗的摇篮破碎,他们的胎血流落人间,大地被染红,唤醒了地狱的魔鬼,它们吞吃血肉。三万年来,苏无垠一直在做这个梦,他讨厌睡觉,但他是凡人,不得不睡。像是诅咒,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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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 ̄o ̄) . z Z二:( ̄ε(# ̄)☆╰╮o( ̄▽ ̄///) 还行吧就是稍微有点乱有个背景板就好了

《亘古之罪》免费试读

(第一卷:故事的种子)

伟大的时代结束了。神祗的摇篮破碎,他们的胎血流落人间,大地被染红,唤醒了地狱的魔鬼,它们吞吃血肉。

三万年来,苏无垠一直在做这个梦,他讨厌睡觉,但他是凡人,不得不睡。像是诅咒,一入睡,血腥扑面而来。

可自己绝不是凡人,苏无垠为此悲哀,悲哀他为何不会死去。苏无垠那时记得一切,他记得自己的童年,记得父亲、母亲,虽然他们早已离去。

一切的罪孽都从那一场梦开始。那一天,天空破碎,无尽的鲜血从裂缝中倒灌而下,血雨如注。青草上滴落血珠,将大地最后一粒泥土染成深红,魔鬼从地底爬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残暴。人间变成了恶魔的天堂,充斥的低吼像是撒旦的挽歌,一切生灵都被吞食,大地再次被人间的鲜血染遍。

苏无垠忽的惊醒,那年他二十一岁,却永远失去了一切。苏无垠躺在河边,碧草的芬芳从后脑直接钻入身体,耳边小溪奏响了金铃,翠鸟歌唱。

可他分明在家里睡觉,他究竟是怎么从黑夜到白昼,再到这儿来的?苏家是御定的,没有人敢夜袭。可苏无垠终究找不到苏府了,这儿还是那个皇朝,但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那个响彻天下的苏家,一切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一梦之间,故人永逝。

也是从那一天起,苏无垠再也没有成长过,至今三万年。

三万年来,苏无垠见证了孤皇朝的没落,见证了各个国家的兴盛衰亡,星空被数遍,大地被走遍,友人从婴儿再到垂暮老人,苏无垠看山川变化,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一人。苏无垠学习了无数种死亡方式,却唯独杀不死自己。除了不死,苏无垠和常人一模一样,会痛,会饿,会困,会生病,可就不会死。苏无垠砍过自己的手、腿,甚至头,除了头他没有意识之外,他都见过自己的躯干渐渐长出来,像柳树抽了新条。

他曾把自己沉入火山口的岩浆中,瞬间苏无垠就失去了意识,可他又醒过来了,那时火山已死,岩浆凝固,他躺在岩石上,外面过去了三千年。

他哭了,呜呜地哭着,对他而言,这三千年就像一瞬,他闭眼再睁眼,自己又活了过来。

火山口上坐着一个少年,夕阳拉长了黑影,苏无垠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在他出生的那个年代,是最璀璨而凶狠的时代,英雄们崛起了,他们互相厮杀,百姓给新生儿占卜,让天地为其取名,以求福佑。

天地赐给苏无垠的是“无垠”二字,人们欢呼不已,认为苏无垠是上天赐予他们永远生存下去的凭证。

苏无垠永远活下去了,欢呼的人们如今又在哪呢?

他一个人接受了所有的祝福,也背负了所有的罪孽。

万年永恒

…………

苏无垠晃了晃头,甩去梦中的血腥味,窗外阳光明媚,他养的翠鸟在笼中上蹿下跳,女仆端着水盆和衣物来帮他洗脸更衣。

岁月静好,不适合血味。

“王爷又做噩梦了?”

妙龄的女仆拧着手中的毛巾问道,眼前的王爷年纪很小,又不凶厉,仆人也就随和起来。

“嗯。”

苏无垠捏了捏眉心,接过毛巾。

换洗完后,苏无垠坐到台前,面前铜镜里映射出来的少年仍如当年般秀气平静,黑发披散着,黑眸中古井无波,像幽深的潭水,不反射任何的光芒。

他与天尹王朝的开国皇帝是好友,现任五十多岁的皇帝还被他抱在怀里过,苏无垠这三万年来积攒了无数财富,他练武,学文,养花种草,却提不起兴趣。

有一部分人知道苏无垠不会老去,不多,当朝皇帝是其中之一,这是他们的秘密,前提是苏无垠要当这个九王爷,听起来倒像是他占了便宜。

但并非如此,皇室的人用起心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苏无垠明白天尹皇帝尹柳为何要这么做,无非是要他的财富、学识、技能以及他的军队。

苏无垠拥有一支专属于自己的私人军队,这是他在焚世之乱中组建的,总计只有一万人,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个个能当将军。至今五百年,银甲士的威名也是在那时震动天下。

毕竟烦人的家伙太多了,也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但苏无垠无所谓,尹皇想利用他,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终究不过还是当年被苏无垠抱在怀中的婴儿。

“王爷,用早膳了。”

女仆探头进来提醒,苏无垠笔直的背像庭院中那九百米的巨杉。

这是个崇树的国家。

“知道了,下去吧。”

女仆便笑盈盈地退了下去。九王爷起身,衣摆起落,拍碎了朝阳。

…………

“喝!”

空旷的院子中,一名略显稚气的男孩挥舞着木剑,剑身漆黑如墨,显然是由黑金木打造,整柄剑重量超过十斤。男孩紧握剑柄,不断重复着一个简单的劈砍动作,每一剑都伴随着汗水滴落,在阳光下洋洋洒洒。庭院中唯一的一棵巨杉,竟也高达九百米。

这是王爷府的象征。

“忌儿,别练了,你还想带兵打仗啊,来,用早膳了。”

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遥遥立着,眼中满是慈爱,朝阳在她头上冉冉升起。

“娘!”

尹忌扔下木剑,剑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尹忌跑向女人,他身材有些高大,但还不及那女人,毕竟他才九岁。

“娘,听闻苍州羽族联合了青州,使用他们的巫蛊之术,我军死伤惨重啊这让孩儿如何能忍?我天尹皇朝自建朝以来,何人不是毕恭毕敬,当年北荒南征过地不足百里,就被生生打退,若非荒主献上女儿来和亲,怕是这世上就没有北荒一族了!这区区南巫和鸟人,加起来人还不足北荒的多,孩儿定叫他们滚回老家!”

尹忌握拳在母亲面前挥了挥,呲着两颗小虎牙,金色头发飞舞,竟比那阳光还耀眼。女人轻轻地拿着毛巾给自己的儿子擦汗,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气的小老虎。

“好好,那忌儿长大以后可要当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啊,不过现在这些还轮不到我们,你的任务就是快用早膳。”

“是!娘。”

男孩唰地站直,学着父亲的模样行了个军礼,褐色双瞳熠熠生辉。女人噗嗤一笑,领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而此时,区区三千里之外,作为虎军的最后一位将领,男人怔怔地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巨剑,眼前的敌人明明十分钟前还是自己的战友,现在却双目无神,毫不留情地抽出巨剑,如泉般涌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一身,像雨一样。男人终究还是倒下了,他充血的双眼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愧疚,他喃喃着,呼出了自己此生中喊出的最后的两个字:

“忌儿……”

此时信使才刚刚冲入皇宫。

已是辰时,明朗的天空中,在不起眼的一隅,一颗亮丽诡异的紫色星辰缓缓升起,潜藏在未央宫的天沟上。

…………

“王爷,皇上传召。”

苏无垠立于巨杉之下,抬眼望着树冠,树叶之间有一颗紫色星辰。

“皇上,呵呵,不过还是个孩童。”苏无垠转身,“备马,进宫!”

女仆忽然愣住了,往日和善的王爷此时眼神凛冽如刀。

“王爷好兴致,面见皇上还带着刀。”

刚出门,一段话悠然飘来,高大的枣马上,一名男子慵懒地坐着,长长的金发散乱披在肩上,可他的眼神与苏无垠接触的时候却莹莹发亮,像黑暗中的猛虎。

苏无垠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就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腰间的长刀上。苏无垠轻轻抚摸着纯白色的刀柄,像珍爱的美人,青色的流苏静静地摇曳着,仿佛雪地中那昂扬着头颅的松柏。

“毕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战友啊,只有他,才永远不会离我而去。”

苏无垠凛冽的目光沉了下去,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柔。刀身轻鸣,像在回应,又像在哭泣。清雪玲珑刀,这是一把刀柄雪白而刀身清寒的幽魅,刀出鞘之时,连天地都会冻结,寒意会浸透人的全身,仿佛埋于万丈冰渊。历史上不曾有过这柄刀的记载,苏无垠在古州极北处的冰川中发现他的时候,这柄刀的周围冻结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枯骨,而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刀柄,像握住了冰原的公主,可那已经是快骨头了。

这柄刀孤寂数万年了吧,和苏无垠一样。于是他带走了他,相同的孤独让这把刀认了新主,随苏无垠战斗了一千多年。

银甲士所过之处,天寒地冻。

“真是柄怎么看都美不胜收的刀啊,如果不出鞘的话。”

男人也盯着那柄刀,像觊觎着他人美丽的女儿。可他眼中有着挥不去的浓浓忌惮,他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能力,清雪玲珑刀是有神刻的,如果不是认了主,这柄刀温度会极低,不被认可的人甚至都不能握住它。

“他已经很多年未出鞘了,我希望接下来也不要,二王爷。”

苏无垠勒马,白马踱着步子走远了。

“我也不希望看到这么一天,九王爷。”

二王爷看着那孤寂的背影,苏无垠投下的影子就像那冻结了清雪玲珑刀的万年冰川般寒人心魄。

…………

“将军,今日臣看皇宫有些不寻常,皇上此时招您进宫是何意?”

半路跟上了一匹黑马,马上的男人穿着银色的铠甲,甲面光滑如镜,凉气逼人,这是由古州特产的冰心铁打造,这种铁矿只产于万年冻土中,且碎散不易收集,每克的售价都足以把一只千人队武装到牙齿。饶是以苏无垠的财力,也只能给一万人马中的百位百夫长,十位千夫长和三位副将准备这种冰心铠甲,其余人用的是低一级的寒钢,但也是价格不菲。

平滑如镜的冰心铠甲很薄,防御力不高,但它真正的价值不在此。这种铠甲表面光滑到滴水不沾,任何武器打在这种铠甲上都会打滑,从而把力卸去,伤不到人。尤其夏天作战,敌人挥汗如雨,我军清凉如秋。

“明哲,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武力见长,智力却不变啊。”

苏无垠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他二十年前捡来的,当时只有一岁不到,还不会讲话,苏无垠给他取名苏明哲,意在让他通晓哲理,投胎命不好就做个书香文人,苏无垠可以保护他一辈子。哪知道这孩子竟是个武痴,放着书不读,非要带兵打仗,硬是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了千夫长的位置,在军中威望很高。

“臣愚钝,望将军明示。”

“皇帝他啊,”苏无垠噗嗤一笑,“他只是有些不信命罢了。”

苏明哲挠挠头,不明白苏无垠的意思。

“不信命?我也不信命啊,那又怎么了?”

苏无垠摩挲着请玲刀的刀柄。

“是啊,他不信命,命运终究是来了,它会迟到,你也可以不相信它,但它永远不会缺席,命运到来的时候,无论你信不信它,你都会无力反抗。”

苏明哲苦笑一声,“将军说的话还是那么高深莫测。”

苏无垠听了一愣,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让你小子多读点书,你偏要打架,你要知道,当你爬到一定位置的时候,一切已经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了。”

苏明哲撇了撇嘴,在将军面前他始终像个小孩子。

“我又没有爹爹那么长的寿命,哪能学那么多知识……”

苏明哲嘀咕着,小时候,他总管苏无垠叫爹爹。

苏无垠似乎没有听见,依旧说着。

“简单地说,就是皇帝那老小子要玩完了。”

苏无垠声音不大,苏明哲却好像如雷贯耳,皇帝,俯视众生的存在,要完了?他总是对苏无垠的话深信不疑,可这事越想越离奇。眼前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白衣的将军就这么缓缓踏入,像一匹孤狼。

“全军传令,随时做好应战准备,接下来,不会太平了……”

苏无垠的声音遥遥地传来,许久,苏明哲才愣愣地应了一声。

“是。”

…………

皇宫内,未央宫前的遥桑宫。

不同于皇宫的肃静,这儿简直开了锅。

“四哥加油!”

闹得最大声的竟是一个小女孩,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已经显现出了美人的胚子,碎花白裙飘扬,这粉雕玉琢的女孩有着一头长长的金发,阳光下有些耀眼。

女孩大眼睛望向的是一名黑甲少年,正握着一杆长枪,与另一名青甲少年对峙着。周围围了不下十位少年少女,像在观赏戏剧一般吵闹。

可他们无一不是皇家贵族,甚至是皇帝的直系血亲。而特征就是那耀眼夺目的金色头发。只有金发,才是皇亲国戚的象征,否则,即便是皇子,若不幸没有传到金发,生下便会被捂死,甚至连母亲都来不及看一眼。

这代表了耻辱,令人愤懑,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群吵闹而又幸运的金发孩童聚在一起,便宛如一片金色波涛的森林。

“尹杏,这赌约是你定下的,可不能反悔啊!”

青甲少年拄着宽厚的大剑,指着黑甲少年说道。尹杏狠狠地把长枪枪尾插在地上,裂纹如破镜。

“尹鑫,我看你才是,莫要失了皇家的脸面!”

于是孩子们又开始欢呼,他们并没有站队,只是今日被叫来做这个证人,为能看一场好戏而雀跃不已。对峙的少年似乎也很享受被聚焦的感觉,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毕竟还只是孩子。

其实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从宫中偷出来了一匹粉白色的薄纱,尹杏和尹鑫两人都想拿来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孩,便立下赌约,用武艺一决胜负。

孩子玩心也重,这件不大的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越传越离谱,传到皇帝耳中竟变成了两个孩子为了争一个女孩要生死相搏。不过皇帝也只是皱了皱眉,这群孩子本就无法无天,生死相搏倒是不可能,只要别把皇宫拆了就行,再者说,现在皇帝可没空管这种小事。

而此时一切的源头,那匹白粉薄纱正被随意地挂在树枝上,其实这匹薄纱还没有这些孩子身上的布料好,不过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摆弄自己的理由罢了。

“欢儿,待我夺得这匹纱便送给你如何?”

尹鑫向那个最大声的女孩挑眉。

“欢儿,还是让四哥来送给你吧。”

尹杏毫不相让,尹欢是七公主,也就是他的七妹,尹鑫不过是二王爷之子,尹杏才不想让他靠近自己的妹妹。

“好呀好呀!”

尹欢蹦跳着拍手,裙裾起落间露出了细腻修长的小腿。

于是两位热血的少年挥起手中的武器,直指对方。尹鑫的巨剑古朴沉重,质地类似铁木,却有金属的光泽,尹鑫凭借强健的体魄练习了莽荒势,大开大合之间力道足以劈碎牛骨。

尹杏单手持枪,枪尖指着尹鑫,丝毫不动,枪尾夹在腋下,全身看似破绽百出,可那份不动如山的镇静令人不得小觑。

众人忽然闭嘴了,空气静谧得仿佛天地初开,只有那匹薄纱被风吹得呼啦啦响。在拿起武器,屏气凝神的时候,孩子的稚气立刻褪去,他们眼神森冷,像窥视猎物的猛虎。

他们两人从小练武,武艺却一直相当,交手时只有全力以赴。

四周的孩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两人的气场太强了,远不是这些孩子所能承受的。

宫廷深处仿佛在这一瞬就变成了黄沙漫天的疆场,两方将领终不免孤军奋战。可他们还只是十二岁的孩子啊。

古朴的剑忽然动了,尹鑫拖着重剑加速、冲刺,他没有尹杏灵活,便靠加速来获得更大的力量。

(ps:莫西莫西~新人尘司在这儿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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