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他暗恋我(陈秋分江辞)最新章节在线免费阅读

暑假里的天气非常热,窗外的水泥路被阳光晒得发白,陈秋分缩在凉椅上盯着窗上焊的防盗铁栏,视线从锈蚀的边角移到开裂的木框,又移到被随意塞进铁栏中的绿布窗帘,晃来晃去就不看身后一脸为难的陈爸爸。陈奶奶端着绿...... 书评专区 《学霸他暗恋我》免费试读 暑假里的天气非常热,窗外的水泥路被阳光晒得发白,陈秋分缩在凉椅上盯着窗上焊的防盗铁栏,视线从锈蚀的边角移到开裂的木框,又移到被随意塞进铁栏中的绿布窗帘...

暑假里的天气非常热,窗外的水泥路被阳光晒得发白,陈秋分缩在凉椅上盯着窗上焊的防盗铁栏,视线从锈蚀的边角移到开裂的木框,又移到被随意塞进铁栏中的绿布窗帘,晃来晃去就不看身后一脸为难的陈爸爸。陈奶奶端着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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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他暗恋我》免费试读

暑假里的天气非常热,窗外的水泥路被阳光晒得发白,陈秋分缩在凉椅上盯着窗上焊的防盗铁栏,视线从锈蚀的边角移到开裂的木框,又移到被随意塞进铁栏中的绿布窗帘,晃来晃去就不看身后一脸为难的陈爸爸。

陈奶奶端着绿豆汤从后厨转出来,把瓷碗往红木桌上一搁,挥手赶儿子,“她要不想去就算了,你也别逼她。”

陈爸爸努力皱起眉头,试图让自己有点威慑力,“你要再不走,下次就是你妈来接你了啊。”

陈秋分听了这句话,露出害怕的表情,依旧蹲在凉椅上不肯动弹,像是要坚定自己的决心一般,猛地撇过头去,“我不走!”

“听到没,你女儿不走,赶紧滚回去上班,让她再留几天怎么了。”陈奶奶举着苍蝇拍四处挥舞,五下中有三下装作不经意打在陈爸爸背上。

陈爸爸不敢惹老太太,一叹三回头地离开了,他前脚刚走,陈秋分后脚猫到门边听动静,直到听到汽车启动和驶远的声音,才像只兔子似得蹦下椅子,笑嘻嘻地跑进厨房去拿调羹舀绿豆汤喝。

陈奶奶拉了把凳子坐在缝纫机前,开始做针线活,一边问她:“以前放暑假不都是回家的吗,这次不回去?”

陈秋分两三口扒完绿豆,含糊不清地回答:“这儿才是我家呢。”

奶奶一听笑了,“你妈妈明天就来了,看你怎么办。”

陈秋分把头一撇,像是生气又像是心虚,喊道:“我不怕她了!”

囫囵几口灌完汤,陈秋分从老式的红桌抽屉里摸了几个五毛钱跑出门,外头暑气很重,水泥地上的热气仿佛要穿过磨得平平薄薄的塑料拖鞋,像是把她的脚底板烧起来。

陈秋分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飞快的跑过一条小路,窜进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包咪咪虾条和上好佳,又看了眼矮架上的饮料,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块钱,没伸手拿。

跑回家门的时候因为太急差点被台阶绊倒,陈秋分憋着嗓子没嚎出声,飞快地窜上楼。

今年暑假电视上多了一个频道,重复放几部动画片,陈秋分几乎到了固定时间就蹲在二楼,天雷都打不动的那种。这也是她不乐意回家的原因,在家里妈妈总会逼她去上各种辅导班,她过完这个暑假就要上初中,陈妈妈对此相当重视,听说补习班三个打底,只多不少。

太可怕了,她死都不回去。

电视上的佐助酷酷地使出大火球之术,陈秋分笑得四周全是粉红泡泡,片尾曲响起来时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集播完接下来会播网球王子,但是已经到了另一个台播欢天喜地七仙女的时间。该看哪个台是十四岁的陈秋分的人生大事,纠结半晌她也没从越前龙马和七位仙女中做出选择,干脆两个台来回折腾,把遥控器按得啪啦响。

正起劲的时候听到奶奶在楼下喊她,陈秋分头都没转答应了一句。木质楼梯发出嘎吱声响,随后有人拍她的肩膀,陈秋分不耐烦挥手:“哎呀我等会儿就下去。”

她依旧坐在原地折磨遥控器,没半点挪动尊臀的意思。

直到背后传来一句隐含怒气的“陈秋分!”

小姑娘头皮一麻,遥控器吓得脱了手,屏幕上的越前龙马刚发出一个外旋发球,用年轻傲气的声音说着“Ma Da Ma Da Da Ne。”

而屏幕外的陈秋分哭丧着脸,被母亲边骂边拽着手腕拖走。

陈妈妈对于陈爸爸几次都接不回来女儿很生气,辅导班都已经开课了人还没影。门外停着车,陈爸爸正坐在驾驶座上朝她笑得龇牙咧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因为户口问题你上不了市里的初中,初中上个云镇区中学本来就够我烦了,给你报了辅导班还拖拖拉拉不乐意去,谁知道云镇的老师行不行啊,考不上好高中就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切,陈冬至也是农村户口,不是交了择校费上市附小吗,你就是偏心。

陈秋分垂着脑袋不说话,翘起的马尾辫像只小猫尾巴,在母亲面前她一向沉默。

车子在细碎的埋怨声中启动,陈秋分回头见奶奶站在门口,摁下车窗,有些无奈地朝她挥了挥手。

位于市中心的家不大不小,九十平的面积隔出三室两厅,还有个大阳台。

陈秋分一家是在她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搬进来的,在不久前她有了个弟弟。

刚搬进来的时候父亲指着一个打扮可爱的迷你房间,告诉她这是她的卧室,当初七岁的陈秋分不高兴地撇嘴,坚持这个小房间是厕所,爸爸怎么解释都不听。

迷你房间很小,放下一张小床和书桌,只剩窄窄一条过道,连衣柜都没有。

家里还有一个大房间空着,她以为那才是她的卧室,后来那个大房间成了弟弟的卧室。而户口问题导致陈秋分只能在郊区的云镇小学上学,住市里不方便,最终那个小房间她也没住成,平时都住村里的奶奶家。

陈秋分手里提着辅导班发的蓝布袋子,装了太多练习册所以很沉,脚上踩着双鞋底被磨得薄薄的旧拖鞋,大红色的鞋子已经褪成了水红色,鞋面上的米奇缺了一只耳朵。

辅导班一点半就开始上课,陈妈妈急匆匆把练习册塞到她手里,然后送她到辅导班楼下,还不忘扔给她了两元钱让她下午上完课自己坐公交回来。

“我晚上煮你最爱吃的清蒸蟹。”终于松了口气的陈妈妈笑眯眯地拍她脑袋,又加上一句,“还有芝麻虾。”

好像这样就能诱惑她乖乖去上辅导班一样。

陈秋分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看着阴暗的楼梯口,像一张巨大的裂口,吞吐着黑色的雾,隐约能听见小孩子的哭喊声。

那一定是梦想破碎的声音,她想。

虽然目前陈秋分对梦想的定义还停留在当科学家和考清华北大的阶段,她在作文里用过这句话,被老师划了波浪线夸奖,从那以后她总喜欢把梦想挂在嘴边。

她想回头和母亲说你忘了给我换鞋子,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补习班门口有堵矮墙,大门锁着,把他们这群祖国花朵牢牢圈在花园里饲养。

陈秋分没上楼,坐在第一级的台阶上,蓝色布袋随手扔在旁边,不远处的香樟树上传来蝉鸣,和动画片里的蝉鸣一模一样。

全世界的蝉是不是都这样叫的?陈秋分托着下巴神游,思绪随着有节奏的蝉鸣越飘越远。眼前的景物变了,不再是有点脏兮兮的大马路,她也不再穿着破旧的红拖鞋,而是棕色的有点反光的小皮鞋。幻想里的陈秋分扯着浅绿水手服下的裙子,很开心地转了一个圈。她的前方是青春学园的气派大门,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撑开浅粉的云雾,很尽职尽责得在她和前方那位少年之间洒下樱花雨。

蓝色运动服的英俊少年背着网球包,突然转过身,又大又亮的猫眼难得柔和(而且只为她一个人柔和),向她问好。

陈秋分微笑起来,露出她最近对着镜子使劲儿龇嘴练出来的,自认为最好看的微笑,同样在幻想中回答他,“你好,龙马殿……”

“你好。”身后传来清凌凌的女声。

陈秋分‘蹭’一下从原地弹起来,惊恐地瞪着眼睛,脸色通红,像是被撞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台阶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与她年纪一般大的女孩子,披着白色休闲外套,眼神很疑惑。

“你刚才不是向我打招呼吗?”白色外套的女孩子很自然地走下楼梯,又问:“你也是这个补习班的?为什么不去上课?”

陈秋分涨红着一张脸,还沉浸在刚才被人撞破秘密的尴尬里,支吾几句说了实话,“不想上。”

她注意到对面的女孩子手里也有补习班发的蓝色布袋。

女孩子弯着眼笑了,一双眼睛也清灵灵的,非常好看。不知道为什么,陈秋分缩了缩脚,想把米奇拖鞋藏起来,莫名很不好意思。

和这个女孩子比起来,她好像显得特别……陈秋分想了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彼时她还不知道这种微妙的感觉叫自卑。

“我也不想上课,所以偷偷溜出来了。”女孩子的神色带着点得意,冲她挑了挑眉,眉眼光彩照人。

“我叫吴朝雨,你叫什么名字?”

“陈秋分……”音量如蚊子哼哼。

“秋分?是那个节气吗?”

“我妈妈说我是秋分出生的。”陈秋分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又很困惑,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呢?

吴朝雨唔了一句,两人的话题一时没了下文,于是她问:“秋分同学,你想不想翘课?”

陈秋分的眼睛亮了。

矮墙虽然不高,但对两个身量瘦小的女孩还是吃力了些。

陈秋分学吴朝雨将蓝色布袋扔过墙,小心翼翼踏上靠砖头垒起来的“梯子”。

吴朝雨将她拽上墙头,转身轻盈盈落下去,没有拉上拉链的休闲服迎风扬起,像只白色飞鸟。

陈秋分吞了口唾沫,闭眼咕咚一下往下跳,差点崴了脚。

结果被门口的胖保安听到动静,手里提着老式收音机,嚷嚷着追出来。吴朝雨和陈秋分对视一眼,两人大笑,牵着手撒腿就跑。

“我们要去哪儿啊?!”陈秋分边跑边嚷嚷,灌了满嘴的风。

“我带你去游戏厅!”

“啊?我妈妈说那是坏孩子去的地方。”陈秋分的步子顿时慢下来,语气有些迟疑。

“你妈妈说什么你都信?游戏厅有很多小学生溜进去玩的。”

她说这句话的神气得不行,使得陈秋分的芝麻胆也跟着膨胀了一些。

吴朝雨显然很熟悉那种放小学生进去的游戏厅位置,拐了几个弯将她拐到小胡同里。

陈秋分战战兢兢跟着进了一家民房改造的游戏厅,里面出乎意料地干净,游戏机不多,没有她想象中挤满爱吸烟的男生。

吴朝雨换了几个游戏币塞给她,在屏幕上选了一个长刘海男,“来,我教你玩拳皇。”

“按这个键选角色,你喜欢哪个?”

陈秋分挑得眼花缭乱,问她:“你为什么选长刘海?”

吴朝雨将马尾甩到后面,黑色的发丝像一尾鱼,在白色的衣料上滑来滑去,“因为他是主角啊。”

因为是主角。

后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觉得,如果吴朝雨是越前龙马,那她就是喜欢那个一直跟在越前龙马后面的黄头发小跟班。主角之所以为主角,因为他们天生就和配角不一样。

陈秋分垂下眼睛,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问她,“我能也选这个吗?”

“当然可以,同个角色PK很帅的。”吴朝雨啪啦两下帮她选定草稚京,教她怎么出招防守,什么时候该发大招。

陈秋分笨手笨脚的,作为初学者被吴朝雨秒了个落花流水。

游戏厅对陈秋分来说是个外星世界,飞车、跳舞机、夹娃娃没一个对她友好的。

每个都勇于尝试每个都一败涂地,但她很开心。

直到河流被黄昏染成金红色,吴朝雨钱包彻底空了,陈秋分才意识到她一直蹭玩,摸遍全身却只有两块公车费,窘的不行。

在游戏厅门口分道扬镳的时候,陈秋分拽着吴朝雨,坚持要将钱还给她,约好后天在补习班见面。

吴朝雨点头应下,几步跑上小桥,转过身冲着她笑,少女的半边侧脸映着晚霞,漂亮得一塌糊涂。

“再见。”那个好看的女孩子朝她挥挥手,像只轻盈的鸟,飞出了她的世界。

陈秋分朝她背影不停挥手,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转身一路踢着石子儿回家。

她真厉害啊,陈秋分由衷感慨地想,又厉害又酷。

母亲嘱咐过的公交车站在补习班附近,跟着吴朝雨七弯八拐的陈秋分早已忘了回补习班的路,只好顺着熟悉的大路走回家。

当太阳完全沉下去时,头顶的路灯“滋啦”一声亮起,陈秋分撒腿跑到下一盏路灯底下,随着“滋啦”声,脚下由灯光围成一圈暖黄色的圆,她正站在最中间,像是站在舞台上一样。

陈秋分转了个圈,想象自己是个芭蕾舞者,万众瞩目,正穿着白纱裙踮脚起舞,掌声如潮向她涌来。她从这个圆旋转跳跃到另一个圆,在幻想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主角。

陈秋分转圈转的不亦乐乎,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等回到家,看到坐在饭桌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下三桶水的陈妈妈,她才想起来自己把补习的事忘得精光,甚至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来搪塞。

陈妈妈站起身,高挑的身子在她眼里像只巨大的哥斯拉,哥斯拉愤怒地嘶吼她的名字:“陈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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