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陆闯的小说-(乔以笙陆闯txt)犬马乔以笙陆闯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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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犬马乔以笙陆闯免费阅读

主角:乔以笙陆闯

作者:乔以笙陆闯

类型:现代言情

简介:主角是郑洋乔以笙陆闯的小说《陆闯乔以笙犬马全文免费》又名《犬马小说陆闯乔以笙小说结局 》,是由根号桑最新创作的作品,小说主要讲述了:当爱情的另一方出现了背叛,乔以笙的选择是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她找到渣男的好友陆闯,进行了一场你情我愿的关系。乔以笙最后悔的莫过于那天晚上一时冲动找了陆闯,从此惹上一条癫狂发疯的狗。-浪荡子死于忠贞。向阳花死于黑夜。我死于你的声色犬马敲骨吸髓。

书评专区:

霸道总裁爱上我: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想要过上自由的生活,先要挣脱精神的枷锁,要有向往自由的心,并且有争取自由的勇气。

想想想想想你:作者写文真实独居特色,通篇下来并未使用什么华丽的辞藻,在这朴实的言语中,却能让读者会心一笑,文笔功底显而易见的深厚,太容易产生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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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免费阅读


第十章


那一刹那间,郑洋的表情,有趣得乔以笙心里直发笑,连日加班的沉闷都一扫而空。

隔天郑洋再来接她下班,许哲就没跟着了。

乔以笙假意关心:“今天怎么不见阿哲?”

郑洋解释:“他约了客户见面。”

乔以笙感觉到他心不在焉:“你好像无精打采?”

“有吗?”郑洋打消她的疑虑,“可能太累了。”

乔以笙反省道:“怪我,胆子小,因为听同事说最近有跟踪狂出没,就不敢再一个人回家了。你的工作也很忙还要来接我。明晚我自己打车吧。”

“接女朋友下班是男朋友的义务。”郑洋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乔以笙口吻戏谑:“该不会被我的玩笑话吓到了吧?”

“说什么呢。”郑洋笑笑,语气却略微生硬。

转日乔以笙还是没有再让郑洋来接,因为欧鸥终于结束长达半月的差旅回霖舟了。

时逢周五,乔以笙在正常的下班时间六点前和薛素做了最终的图纸确认后,将新方案提交给亲自与她对接工作的朱曼莉,便开启周末,直奔与欧鸥约定的夜店。

夜店是欧鸥喜欢去休闲放松的场所,乔以笙不感兴趣,也不习惯那种酒精和烟味混杂的环境,极少踏足。

今晚乔以笙不同寻常地主动提出夜店见,碰上面的第一句话欧鸥便精准猜测:“你和郑洋终于掰了?”

乔以笙默不作声抓过欧鸥的酒杯一饮而尽。

欧鸥阻止不及:“大小姐!我的酒很烈的!你别喝这么猛!”

乔以笙呛得咳了咳,喉咙辣辣的,有点烧,但感觉特别爽,她拉过欧鸥的手往舞池走:“教我钓鱼。”

感情经历丰富的欧鸥如今是女性海王的楷模,钓鱼、养鱼一把好手,鱼塘又大、鱼苗又多。

既然是开窍了的亲亲闺蜜要学,欧鸥自然倾囊相授。

不过此时的舞池里有个女人正成为焦点。

迷离的镭射灯,闪钻的迷你短裙,性感的劲爆热舞。

周遭无数男男女女吹哨、喝彩、起哄。

欧鸥盯着对方唇色猩紫的脸:“好眼熟啊,在哪儿见过吧?”

乔以笙冷眼旁观:“不就是朱曼莉。”

“靠。还真和你说的一样,从头到脚换了个人。”欧鸥险些惊掉下巴,紧接着反应过来为什么眼熟,“乖乖,她是照着你的脸整的吧。”

乔以笙:“?”

欧鸥勾起乔以笙的下巴:“你不知道你自己长什么样吗?没发现朱曼莉现在的脸完全就是你的低配版!”

“……”乔以笙茫然地将视线落回舞池里的朱曼莉。

此时朱曼莉正被三个男人围着勾搭。

然而朱曼莉没理,兀自扭动着水蛇腰,严丝合缝地贴着另外一名男人的身体上上下下来回蹭,令旁观者喷鼻血的程度。

男人似乎也对朱曼莉感兴趣,嘴角噙着花花公子惯有的来者不拒的笑意,放纵朱曼莉露骨的撩拨。

不是别人,恰恰也是个认识的——

“陆闯?”欧鸥小有意外,“他不是在澳洲?”

“上个星期刚回来。”说话间,乔以笙看见朱曼莉搂住陆闯的颈子,送上魅惑十足的猩紫色嘴唇。



第十一章


欧鸥忽然上前打断人家的艳事,高声打招呼:“嘿!陆闯!我以为我眼花!没想到真的是你!”

陆闯应声转头,眉梢微挑。

欧鸥仿若睁眼瞎,无视正如藤蔓般缠在陆闯身前的朱曼莉,自顾自和陆闯聊起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哇,澳洲的水土养人吗?感觉你比前两年又帅了。”

陆闯斜勾着唇:“霖舟的水土也不差,你也比前两年又漂亮了。”

“那要重新考虑泡我吗?”欧鸥眨了个电眼,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她茶褐色的卷发。

乔以笙是记得欧鸥从前追过陆闯的。

当时学校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单身男性,上至教职员工,下至食堂打饭大哥,欧鸥全部追过,只除了郑洋,因为郑洋早早对乔以笙表示过好感,欧鸥在感情方面的其中一个原则是不和好姐妹抢男人。

陆闯作为“霖舟双帅”中的一帅,被欧鸥追得最为激烈。

陆闯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瞎,偏偏瞧不上欧鸥,后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乔以笙认为没一个比得上欧鸥的。

欧鸥没死缠烂打太久,半个月后就更换新目标,把陆闯踢出了她的名单。

两人倒并未因此尴尬,再碰面就是像现在这样,普通同学。

如果不是欧鸥现在主动提起,乔以笙也差点忘了曾经有过这茬。

没等陆闯反应,欧鸥又邀请:“这边太吵了,不方面说话,我和乔乔的座位在那边,要不要过去一起喝两杯?”

朱曼莉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不好意思,陆闯有女伴,我和陆闯今晚是一起的。”

欧鸥假装这时候才发现朱曼莉的存在,轻慢地上下打量朱曼莉一眼,惊奇地问陆闯:“你去了趟澳洲回来,怎么玩女人的品味下降了?”

朱曼莉唇色的猩紫好似瞬间蔓延到了脸上,表情如调色盘一般五彩缤纷,拉住陆闯的手:“小陆总,我们继续跳舞。要不你如果想去安静点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也可以……”

后面一句朱曼莉是踮起脚贴在陆闯耳边轻轻吹出气音,暗示性特别明显。

陆闯颇为意味地笑笑:“时间还早,不着急。既然遇到了,不妨先和她们喝两杯。”

朱曼莉轻轻咬了咬嘴唇,貌似想再说什么。

欧鸥立刻拽走陆闯:“走吧走吧,这家店的老板我熟,等下酒水都算我账上,算我给你接风洗尘。”

经过乔以笙身旁时,欧鸥剩下一只手又拽了乔以笙,独独落下个朱曼莉,管也不管。

朱曼莉冷起一张脸,跟在他们后面。

被欧鸥做了主的乔以笙头有点疼,四人来到卡座后,她立刻以上洗手间为由将欧鸥拉去单独谈话。

“你是不是对陆闯又感兴趣了?想把陆闯变成你鱼塘里的一条鱼?”

“怎么啦?”欧鸥借此机会取出粉饼和口红给自己补妆,“乖乖,你看起来很紧张噢。”

乔以笙背过身深呼吸两口气,然后转回来:“我得先把我最近的情况告诉你。”

“嗯?”

“……我还没和郑洋分手。”乔以笙稳着喉咙,“但我把陆闯睡了。”

“……”欧鸥正在涂口红的手登时滞住,嘴巴因过度惊讶而张成“O”字形。



第十二章


虽然乔以笙和陆闯是单纯的搞过三次的关系,但有必要让欧鸥知情,以免欧鸥后续如果和陆闯发展出什么,她夹在中间,奇奇怪怪的。

她言简意赅地快速告诉欧鸥怎么回事。

欧鸥对于郑洋劈腿许哲这件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怪不得我一直没能帮你抓到他外面有人的证据!他丫的伪装直男伪装得可以啊!连我的火眼金睛都逃过了!”

“不过你选陆闯来睡也是让我没想到。”话锋一转,欧鸥好奇,“怎么就选他了?”

乔以笙擦掉原本的淡色唇彩,拧过欧鸥的口红画了两道,让自己的妆也更贴合现在的环境,回答说:“不是你教我,第一次最好和有经验的男人?郑洋身边的兄弟里,看起来最有经验的应该就是陈老三和陆闯。搁你你选哪个?”

欧鸥微微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勾住乔以笙的肩:“孺子可教啊乖乖,我以为我平时的话你一句没放在心上。”

“我早该听你的了。”乔以笙又把衣服的纽扣往下解开两颗,突显自己女性特征上的美。正好她觉得有点热。

欧鸥见状帮乔以笙拨乱她过于规整的头发,以显得撩人些,嘴里同时打探:“那陆闯的功夫,对得他的形象吗?”

乔以笙一开始不吭声,欧鸥以为她还是老样子不好意思讨论类似的话题,准备揭过去。

但听乔以笙微微蹙眉:“挺让我失望的。”

“噢?”欧鸥摸着下巴坏笑,“中看不中用啊原来。”

“可不。”乔以笙轻轻打了个酒嗝,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是不是又对陆闯感兴趣了?”

“哪儿啊,我现在的口味是年轻小鲜肉。”欧鸥呵呵哒,“就是纯粹想气气朱曼莉那货。从前在学校她就没少给你使绊子,我给你出出气。而且她顶着低配版的你的脸发sao,恶心到我了。”

乔以笙脑子有点迟钝地考虑:“可她现在是我的甲方,现在气到她,我们过瘾了,回头她全报复在工作中,更受气的还是我。”

“她算哪门子甲方?真正的甲方是陆闯。我看她今晚勾引陆闯的那股劲儿,肯定是还没睡到陆闯。那我们更得搞破坏了。现在她只是陆闯的下属,就狐假虎威,要真被她爬到陆闯床上去,不得变本加厉?”

越分析,欧鸥越是跃跃欲试:“走了,别给她和陆闯太多独处的时间。刚刚只是餐前开胃小菜,看我不狠狠再治治她。”

乔以笙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先去,我上个厕所就来。”

“快点啊,别错过好戏。”欧鸥迫不及待往回走,却见卡座空了。

舞池也没有朱曼莉和陆闯的身影,欧鸥以为朱曼莉趁她们不在快一步勾走了陆闯。

然而朱曼莉很快重新出现,怒气冲冲质问欧鸥:“陆闯人在哪儿?”

-

酒的后劲虽迟但到,乔以笙晕晕乎乎地从厕所出来,猝不及防被人扛上肩。

倒挂的姿势令她的太阳穴跳得愈发厉害,她拼命挣扎,使劲拍打对方的背,统统无济于事。而在夜店这种地方,她的呼喊也无人在意。

从后门离开了人群和嘈杂,对方将她摔进车子后座。

乔以笙骨碌爬起来,就看见陆闯跻身进来,关上车门,如潭水般幽深的双眸危险地眯起,两只手开始解他的皮带:“说说,哪里让你失望了?”



第十三章


乔以笙下意识舔了舔唇,借着酒劲装糊涂,扶着额,靠住陆闯的肩膀:“鸥鸥,我头好晕好疼……刚刚那是什么酒……”

陆闯盯着她酡红的脸蛋,哼笑一声,打电话让代驾来开车。

听闻交待给代驾的地址是她的住所,多半要送她回家,乔以笙对陆闯稍稍改观。

算他有绅士风度。

逃过一劫,她心安,身体随之放松,感觉陆闯的肩膀很舒服,不由自主又捱近些。

结果乔以笙真给睡过去了。

陆闯被她不停作响的手机吵得烦躁,推了她一下,没推醒她,便捡起她掉落在座椅底下的包。

取出她的手机,他瞥一眼来电显示,划过接听键:“喂。”

“乔——”与他同时出声的欧鸥辨认出陆闯的音色,“你和乔乔在一起?”

陆闯:“嗯。”

欧鸥:“你们在忙?”

陆闯:“嗯。”

欧鸥:“那没事了。你们忙得愉快。”

通话挂断。

陆闯准备将乔以笙的手机塞回她的包里,看到了乔以笙的手机屏保。

稚气未脱的十七八岁的乔以笙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

是乔以笙已经过世的父母。陆闯认得。

亮光熄灭,黑掉的屏幕反射出他眼底的深沉墨色,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

乔以笙这时候从他的肩膀下滑。

陆闯皱眉,宽大的手掌堪堪于半空托住她的脑袋。

-

明明睡得很沉,可车子一停,乔以笙就有所察觉地醒了。

但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枕在什么地方,很好睡,好睡得她不禁埋脸蹭了蹭,蹭到鼓囊囊的一团。

乔以笙狐疑地让开脸,还是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打算再戳一戳。

她的手迅速被人捉住。

乔以笙的视线缓缓上移,先是看见眼熟的皮带,然后掠过隔着衣服布帛也能感觉到很有料的男性身躯,最后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半刻,乔以笙迟钝又飘忽的思绪回拢少许,半点不尴尬地从陆闯的大腿上慢吞吞爬起来,揉了揉还在一阵一阵疼着的太阳穴,与他道别:“谢谢。”

推开车门,她下车。

外套落在夜店的卡座里,现在只着单薄的打底衫,冷风一吹她直打颤。

陆闯也下车:“你的包。”

乔以笙踉踉跄跄转身,哆哆嗦嗦地薅回。

陆闯在她伸手的一瞬拽了她一把,她猛地扑进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有点疼。

而紧接着她身上一暖——陆闯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撑着他的手臂稳住身形,乔以笙仰着脸注视他。

她的长相属于老式胶片的那种复古美,不加任何修饰便有独特的辨识度,加了修饰也不艳俗。

她的眼尾天生自然上翘,显得她看谁好像都在微微笑,此时真的笑起来,在橙黄光线的加持下更是流沔生辉:“谢谢。”

乔以笙不客气地拉紧外套,朝小区里走。

发现陆闯跟着,她回头,不是很高兴地轻轻蹙起眉:“你干什么?”

“你冷我就不冷?“陆闯刚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烟低头吸燃,“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乔以笙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陆闯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只玩心比平时重了些,不像其他醉鬼撒泼行凶丑态百出。陆闯瞧得玩味,某些久远的零碎记忆稍纵即逝。

忽然乔以笙折返到他面前,又很不高兴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你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你也不直吗?”

陆闯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时,她已经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踩着他的影子颐指气使道:“不许歪歪扭扭!走直线!要很直很直!”

“真给我服气的。”陆闯黑着脸呵一声,用力把烟戳到路边的垃圾桶上碾灭。

旋即陆闯迈开大步,三两下来到乔以笙身边,拖着她加快速度,制止了她再慢悠悠踩影子的无聊行径。

乔以笙罕见地不挣扎也不闹,任由他拖她进楼道,她才甩掉陆闯的手,脱了他的外套,很没好气地丢到地上:“还你。”

陆闯冷笑着捡起来,拍拍灰尘:“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件衬衣?”

乔以笙扭头就上楼。

她在事务所附近租的这套单身公寓是老小区,一共仅六层楼,没有电梯,她住五楼,得自己爬楼梯。

乔以笙几乎爬一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脚步还特别不稳,陆闯跟在后面,数次觉得她要滚下楼。

但最后她还是一次没滚,顺利抵达楼层了。

倚靠着门,乔以笙掏她的包,掏着掏着她跟自己生起气,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面,她蹲下身找钥匙。

陆闯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她解低了纽扣的衣服从此刻的角度展露的无限风光。

很快他发现乔以笙一动不动的,而地面滴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水渍。

陆闯拧起眉,也蹲下身,手指刚捏住她的下巴,乔以笙直接往前栽进他怀里,哭出声。

“鸥鸥,钥匙好像丢了,我找不到钥匙。”

“……”陆闯抬起她的脸,“又装不认得我?”

乔以笙近距离盯着他,轻轻打了个酒嗝:“鸥、鸥鸥,你怎么变样了?”

陆闯:“……”

“鸥鸥,我的钥匙丢了,进不去家里,怎么办……”乔以笙迷迷瞪瞪地搂住他的脖子,眼泪全蹭在他的衣服上。

蹲得太久,脚发酸,她想直接坐地上。

陆闯及时箍住她的腰,薅着她一块起身:“找借口去我家吗?”

这时有东西从他的外套口袋掉出来。

恰恰是一串钥匙。

不难猜测,是她之前穿着他的外套那会儿顺手塞进去的,但她忘记了。

然而乔以笙见状指着他的鼻子说:“原来被你偷了。”

陆闯警告:“再指着我的鼻子,我咬断你的手指。”

乔以笙应声定住了似的,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陆闯弯腰捡起钥匙,重新站直身子后,乔以笙的唇突然啄了啄他的鼻尖:“很挺。”

她的表情生动又纯粹:“鸥鸥说过,鼻子挺的男人活好。”

陆闯微抿的嘴角勾一丝笑:“就当你在邀请我今晚留下来过夜,让你重新验证一次。”

用钥匙打开锁,他吻着她进了门。


第十四章


两人刚滚入沙发,乔以笙就推了推陆闯:“我想吐。”

陆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粗喘着气从她身上起来。

乔以笙翻下沙发,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但最后也没吐出点什么。

扶着门出来客厅,乔以笙疲累地重新倒在沙发上,恹恹地说:“鸥鸥,我难受,帮我拿个药。”

陆闯开了扇窗户,正抵在窗边抽烟,没理。

乔以笙继续叫唤:“鸥鸥……”

在她喊魂似的喊第五次时,陆闯到底还是揿灭了烟头走上前:“药在哪儿?”

乔以笙闭着眼,眉心紧蹙不舒,一手的手指搭在额间轻轻揉着,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指了指某个柜子。

陆闯叼着烟走过去,打开柜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尚未拆封的避yun套和拆封了的避yun药。

他转头瞥了瞥她,从医药箱里找出解酒药,折返沙发前先从饮水机给她倒了杯温水。

乔以笙攀着他的肩膀坐起,将药吞进嘴里,然后低垂头就着他的手直接喝杯子里的水。

她后颈堆积的毛绒绒的碎发因为这个动作露出皮肤上那颗浅淡的小痣。

很巧妙的位置。第一次时陆闯没发现,陈老三婚礼当天在卫生间里他才留意到,彼时莫名感觉又纯又欲,所以他吮吻了许久。

乔以笙很渴,把整杯水啜完,又让他倒第二杯。

可第二杯她并没有喝,开始脱衣服。

陆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旁观。

乔以笙狐疑地问他:“你怎么不脱啊鸥鸥?不脱怎么洗澡?”

说着她上前来扯他:“我们好久没过闺蜜日了。”

陆闯斜挑眉,很有兴趣看看她接下来还会做出哪些事。

乔以笙很高兴地拉着他的手一起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顶上的莲蓬头浇落,淋浴间迅速水汽蒸腾雾气蒙蒙。

空间本就不大,两人挤在里面更显狭窄,陆闯很难没有感觉。

某个醉鬼却毫无察觉,还当他是欧鸥,揉开了洗发露和沐浴露玩起了吹泡泡,看起来还挺开心:“是不是很香?我最近新换的。”

边说她边把手里新揉出的泡泡捧到他眼前:“你怎么不用?”

她此时的声音仿若蘸了水的羽毛,反复刷过陆闯的心。

陆闯的喉结轻轻滚动,扣住她的腕,摄住她的嘴唇。

乔以笙很快软绵绵地往下滑。

陆闯托住她:“现在认得我是谁没?”

乔以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泡沫进眼睛了,难受。”

陆闯不耐烦地用清水帮她冲掉眼皮处的泡沫。

乔以笙紧闭着眼睛,两条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突然问:“你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

陆闯拽了挂在旁边的一条干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上,擦她的眼睛,也擦她的头发,免得水又从头发流进她眼睛里。

没等他回答,他发现有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乔以笙又哭了,喉咙哽咽:“否则郑洋为什么挑我来骗。”

陆闯揭开毛巾,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没什么表情地问:“就那么喜欢他?”

乔以笙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乔以笙整个人挂住他,声音减弱:“鸥鸥,好困,我想睡觉了。”

陆闯:“……”

而不过从浴室到卧室的短短距离,乔以笙就睡死过去。

陆闯都要怀疑刚刚她吃的究竟是醒酒药还是安眠药。

看看安稳进入梦境的乔以笙,再低头看看自己,陆闯不得不折返淋浴间,将原本热水的温度调低,重新洗了一遍。

-

隔天,乔以笙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习惯性地先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了一手不同寻常的温热触感。

睁开眼,入目陆闯熟睡的面容,乔以笙愣了半晌,倏地坐起,环视四周围,确认是她的公寓,她用力推搡陆闯:“你为什么在我家?”

被吵醒的陆闯脸色不太好:“这不是该问你自己?”

乔以笙眉心轻蹙,努力回想。

模模糊糊的记忆逐渐回拢。

她陷入……微妙的沉默。

陆闯的手臂搭于单只屈起的膝盖,饶有兴味地欣赏她的表情:“记起来了?”

乔以笙不承认也不否认:“你现在带着你的衬衣可以走了。”

一整周忙着赶图纸,她确实不小心忘了归还他的衬衣。

但她现在以她清醒的脑子复盘昨晚,严重怀疑他只是拿衬衣当借口,他多半看出她糊弄他,所以顺势送她回家,打了睡她的主意。

说着乔以笙要去取他的衬衣。

陆闯拽她回床上,轻呵:“打发乞丐呢你?”

“你想怎样?”虽然乔以笙感觉得出来他没有趁她不省人事和她做,但现在他们都没穿衣服,即便曾和他有过坦诚相见的经历,眼下她也是不自在的,拉起滑落的被子遮住自己。

而她这一拉,不小心扯走了原本盖在他那一半的被子。饶是乔以笙第一时间别开眼,画面还是深深烙进她的脑海,无论如何挥散不去。

陆闯轻笑:“既然看见了,你说我想怎样?”

乔以笙:“我现在没有想法。”

陆闯:“马上能让你有。”

乔以笙耳根发烫,觉得他脸皮很厚:“我这里没有套。”

“没有吗?”陆闯玩味,“客厅柜子里那一盒是什么?”

乔以笙微抿唇。那是去年她刚搬进这套房子的时候准备的,寻思着万一郑洋留下来过夜……

陆闯覆来她耳边,轻轻吻她:“你和你的好姐妹蓄意破坏我和朱曼莉,是不是也该补偿给我?我原本不用在这里被一个酒鬼使唤来使唤去。”

乔以笙敏感得很,根本受不了他的撩。她抓住他搂在她腰间来回摩挲的手掌:“你如果有打算之后和朱曼莉发生关系,我不会再和你做的。”

她侧眸看他,也不怕惹怒他,说:“否则我就真的嫌脏了。”

陆闯狭眸:“你以为我不挑,随便哪个女人都能凑合的?”

乔以笙想怼他:“难道不是?”

但陆闯没有给她机会——她迅速沦陷在他的攻城掠地之中。



第十五章


乔以笙何止是迅速从没想法到有想法,想法还非常强烈。

她记起以前欧鸥问过她,她一直都不馋的吗?

彼时她闹了大红脸,回答欧鸥不馋,欧鸥竟怀疑她是不是正常女人。

她自然是个正常女人。她也没骗欧鸥,虽然她有过期待,但确实不馋。

欧鸥一针见血,没有吃过猪肉,不知道猪肉的美味,所以才不馋,等有一天她吃上了,就会馋了。

今天乔以笙觉得,欧鸥的话大概真的要在她身上应验了……

陆闯却把猪肉吊在她的面前不给,说:“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

显而易见,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乔以笙眼睛水濛濛的,半张的唇水润中透着红,委婉道:“你太狠了。”

这并非贬义之词。陆闯闻言整个嘴角上扬:“真话?”

乔以笙点头。

陆闯粗粝的手指寸寸摩挲她的脸颊,笑纹加深,这才解了她的馋。

……温柔得可怕。

乔以笙睡过去前,听到他问:“还失望吗?”

再醒来时已经中午,乔以笙是饿醒的。

睁眼就见陆闯又倚靠着窗台抽烟。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美好,宛若雕刻大师精心打磨的完美作品,浑身都蕴藏着生机勃勃的力量,有种难以驯服的野性。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完整地打量他。

陆闯的视线不在这边,他正盯着地板上的一个透明玻璃罐。

玻璃罐原本摆于床头柜,不久前被震倒,然后滚落的。

而这个玻璃罐算乔以笙和郑洋的定情信物。

她高考那一年,父母遭遇车祸,母亲当场死亡,父亲虽然捡了一条命,但陷入昏迷,医生也无法保证能否清醒。

她因此高考失利,没去成更好的学校,索性留在霖舟,进了霖舟大学的建筑系,这样还能守着父亲。

大二时,学校里忽然流传开彩色许愿沙的说法,说是霖舟北部大霖山的冻土里挖出的金色沙子,能实现愿望。

乔以笙不是个封建迷信的人,可这个说法越传越玄乎,很多同学开始组队一起进山。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会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给神明。当年她最大的愿望莫过于父亲早日清醒,所以她决定也去试一试。

郑洋得知后,帮乔以笙组了个队,他喊上他的兄弟,她带上欧鸥及几位同学,当作周末出游联谊,顺便寻找许愿沙。

郑洋一手包办了行程,租车、住宿、伙食等等,安排得妥妥帖帖,向乔以笙充分展示了他当男朋友的潜力。

进山之后大家明白为什么之前的同学都铩羽而归——大霖山的地形比他们所认知得还要复杂,而且时逢冬天,冷得够呛。

“寻找许愿沙”这事儿便没人再当回事,只剩下玩了。

乔以笙心里绕是有不甘,客观条件不允许,她也没办法。

是郑洋察觉了她的心思,提出女生全体留守大本营,他和他的兄弟们去走一趟。

结果郑洋就差点出事了。

搜救队成功解救出郑洋时,郑洋处于昏迷状态,手里却还紧紧握着装有金色沙子的瓶子。

乔以笙无法不感动,在郑洋出院后,和郑洋正式开始交往。

她买了这个玻璃罐,将沙子装在里面,一装装了八年。

她的父亲却还是去世了。

连为她豁出性命找到沙子的人,如今也面目全非。

想到刚刚这瓶许愿沙旁观了她和陆闯,她更是感到嘲讽。

敛回神思,乔以笙发现陆闯的目光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脸上。

她抽出褶皱不堪的被单裹住自己,默默从衣柜翻出自己的家居服,进去浴室。

等她出来,陆闯竟然还没走,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手指摁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和谁聊天。

“你还有什么事?”乔以笙蹙眉。这究竟是她的地盘还是他的地盘?

陆闯盯着手机没抬眼:“衣服在你的洗衣机里。”

“我这儿有衣服能先借你穿。”乔以笙推开衣柜门,示意给他看挂在里面的两套男士服装,“尺寸应该合适。”

陆闯觑了觑,眸底一片暗沉:“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乔以笙解释:“没人穿过。”

她买来送给郑洋的,可没来得及送出去。现在也不用送了。

陆闯的神情冷酷:“我只穿我自己的。”

说罢他继续玩手机,姿态跟个等人伺候的爷儿似的。

——噢,忘了,他本来就是个爷儿。

乔以笙哂笑,暂时不管他了,径自去厨房给自己做午饭。

刚给锅烧上水,她听见她的手机响。

乔以笙找了一会儿,才从沙发缝里找到。

打来的是郑洋,问她人到哪儿了。

今天周六,按照惯例,她该出发去他家了。

“我还在家里。”

“怎么还在家里?”

“嗯。刚睡起。”乔以笙扯谎,“昨晚和欧鸥聊太迟,没休息好。这周我就不去你那边了。”

话音尚未落下,她倏尔被人从身后抱住,耳珠也被轻轻咬住。

郑洋听到她短促的一声,狐疑:“怎么了宝贝?”



第十六章


乔以笙握紧险些掉落的手机,极力稳着喉咙道:“没事阿洋,是我厨房还在烧水准备做饭,先这样。”

匆忙挂断电话,她推开陆闯的恶意作弄。

“怎么不让他继续听着?”陆闯后退一步。

他总算不光着了,但只穿了裤子,皮带没系,裤腰处的那颗纽扣是松开的,拉链拉得含糊,松松垮垮敞开一截。

欲气十足。

说话间他还意犹未尽般地舔了一圈嘴唇,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涩情感。

乔以笙的耳珠尚残留温热的湿濡,见状轰然烧得灼烫。

“你不怕被郑洋发现?”她的口吻携裹一丝她自己也没察觉的亲昵的怪责。

“你怕?”陆闯反诘。

既然做得出来,乔以笙怎么可能怕?何况她没有对不起郑洋。

她只是觉得,这么快曝光就没意思了。她还等着看郑洋要把她当傻子一样骗到什么时候。

“你和郑洋可真是好兄弟。”乔以笙语气凉凉透着讽意。三番两次下来,显然他比她更热衷于刺激郑洋。

陆闯身形斜斜倚在沙发里:“不好的话,我现在怎么会在这?”

乔以笙怪好奇的:“你和郑洋为什么这么塑料?”

她还记得,那年跟着郑洋一起去寻找许愿沙的人里,也包括陆闯。由此来看,他们兄弟几个应该算过命的交情。

故而从前听闻郑洋和陆闯面和心不合,她没信。她认为只是因为郑洋和陆闯关系不如郑洋和其他几个人亲近,才生出的传言。

陆闯的眉眼隐匿在背光之中,声线变得冷淡:“你的锅快爆炸了。”

经提醒,乔以笙暗道一声糟糕,飞快冲进厨房。

锅里的水沸腾不已,烧干了大半。

乔以笙重新倒进去些。

她拆意面的时候,冷不防陆闯的手伸来,多抓了一把扔锅里。

乔以笙转头。

陆闯嘴角挑着欠欠的弧度:“出力气让你爽的人是我,我比你更饿。你好意思只煮你自己的份?”

“……”乔以笙想怼他“好意思”,可终归是转回头,沉默地搅拌锅里的面。

陆闯倚着门框,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耳朵从发丝的缝隙间泄露的难为情的绯色。

一直到吃完这顿简餐,乔以笙才成功送走这尊大佛。

送走大佛,她依旧没个消停,进卧室收拾狼藉。

拆枕套和被褥时,乔以笙发现那个玻璃罐被摆回了床头。

陆闯干的?

乔以笙蹙眉,不悦地薅过玻璃罐,扔进纸箱里,计划趁着这个机会把屋内所有关于郑洋的物品一并清理掉。

欧鸥在这个时候到访,专程前来送还昨晚她落在夜店的外套。

乔以笙刚给欧鸥打开门,欧鸥就蹿进来四处打量。

最后欧鸥瞥过那脏了的被褥和丢在垃圾桶的用过的套,表情意味声长:“乖乖,战线拉得很长噢,从昨晚持续到现在。”

“什么跟什么啊。”乔以笙推她回客厅。

“已经是有正常X生活的人了还害羞呢。”欧鸥俨然一副得见自家女儿终于出息了的老母亲架势。

乔以笙否认道:“没有害羞,也没有从昨晚到现在。”

欧鸥揭穿:“我在你家楼下,想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就看见陆闯刚刚开车离开。”

乔以笙指着桌上还没洗的碗:“他赖在我家蹭饭,所以拖延到现在。”

“噢?”欧鸥以一种“我就静静看着你狡辩”的眼神注视她。

乔以笙无语凝噎,推了她一把:“既然来了,帮我一起搞卫生。”

欧鸥蹲身在纸箱前,拿起那罐许愿沙,有点感慨:“也不怪你瞎了眼。当初郑洋确实怎么看怎么对你用心。”

乔以笙将被褥塞洗衣机,摁下启动键,不置一词。

欧鸥放回许愿沙,不厚道地说:“好期待郑洋知道你和陆闯现在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乔以笙:“……”

欧鸥摸摸下巴自行猜测:“郑洋和陆闯这么多年兄弟,那次他的命也多亏了陆闯才救回来的,估计也不会大动干戈。”

乔以笙困惑:“什么郑洋的命是陆闯救回来的?”

欧鸥搭住她的肩:“你当时眼里只有郑洋,跟着郑洋那辆救护车走了,所以没听到陈老三跟我们说的详情。”

“他们几个男生不是和郑洋走散了吗?是陆闯最先找到郑洋的,也是陆闯施救得当,郑洋才熬得到搜救队出现。好像陆闯因为郑洋也受了不轻的伤吧。”

原来如此。乔以笙确实一无所知,她从未听郑洋提起过。

这样的话乔以笙更难理解为什么郑洋和陆闯的关系塑料。

不过倒令乔以笙参悟,可能陆闯就是和欧鸥方才的猜测想到一处去,所以丝毫不畏惧被郑洋发现。

欧鸥见她收走餐桌的两份餐具,跟进厨房里,细问:“饭是你做给陆闯吃的?”

乔以笙强调:“我只是做给我自己,他强行蹭的。”

欧鸥的语气严肃了两分,“乖乖,我得提醒你,如果没想深入发展关系,同一个男人不要搞太多次。”

“……”乔以笙从洗碗池前转身,看着欧鸥保证,“我绝对没有。”

何况除去第一次,也不是她先主动的。

“那就好。”欧鸥放心地捏捏她的脸,“陆闯那种类型,不是你能驾驭的,我担心你受伤。”

乔以笙促狭:“是啊,我得再向你多请教学习,提升段位。”

“可不。”欧鸥骄傲,立马就给她上一课,“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没有锲而不舍吗?陆闯至今还保留着最快被我放弃的记录。”

乔以笙从没觉得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就是陆闯没有让你锲而不舍的吸引力吗?”

欧鸥因她的回答乐得不行:“对,这是标准答案,哈哈哈。”

实际真正的原因是——“那时候陆闯心里有人了。”

乔以笙诧异:“谁啊?”

“不知道。”欧鸥耸耸肩,“我只知道,他那种人心里如果装了人,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外力赶不走。我当然不白费劲了。”

乔以笙委实难以想象。

欧鸥又记得道:“对了,昨晚你离开之后我碰到陈老三了,他告诉我陆闯快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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