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太子掌心宠景冉印阔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病娇太子掌心宠小说:穿越重生作者:不会写就乱写角色:景冉印阔简介:《病娇太子掌心宠》小说改编自《重生后我被病娇太子缠上了》(主人公是景冉印阔)是来自不会写就乱写倾心创作的小说作品。主要内容讲诉的是:未婚夫出征三年居然找到真爱一回来就要悔婚,景冉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前脚婚事告吹,后脚就成太子妃了,那位性情狠戾,手腕狠辣,隐有架空帝王之势的太子殿下指名道姓选的她。重生的将军要弄太子,穿越的医女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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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病娇太子掌心宠

小说:穿越重生

作者:不会写就乱写

角色:景冉印阔

简介:《病娇太子掌心宠》小说改编自《重生后我被病娇太子缠上了》(主人公是景冉印阔)是来自不会写就乱写倾心创作的小说作品。主要内容讲诉的是:未婚夫出征三年居然找到真爱一回来就要悔婚,景冉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前脚婚事告吹,后脚就成太子妃了,那位性情狠戾,手腕狠辣,隐有架空帝王之势的太子殿下指名道姓选的她。重生的将军要弄太子,穿越的医女要弄太子,能听懂鸟兽言语的王妃要弄太子。太子树敌太多只能以身相许将懂蛊术的景瑶划拉到自己名下。景瑶冷冷看着大晚上赖在自己屋子不走的男人,当初是谁警告我认真办事,给个太子妃的尊贵已是恩德,别肖想不该想的?太子殿下哭唧唧,我错了还不行吗。

书评专区

冷月无声看了那么多篇小说!这一篇是我的最爱,并无限向往的!纯粹,干净,温暖!不过分虐,但情之所至却让人眼里含雾。


二十四桥毒妃真的带给了许多,书中有的不仅仅是引人入胜的故事,还有为人处世的道理,做人的原则以及正确的价值观。整个故事架构很好,因为故事中不仅有男主和女主的感情线的主线意外,还有许许多多穿插在整个故事中的暗线,所以整个故事显得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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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子殿下

景冉刚从文鸢舞坊出来就遇见了历锐。
“小姐可愿意去药房坐坐?”历锐作揖道。
景冉抬手示意他别多礼了,道:“坐就不坐了,此刻家中应有许多事情。有事你就直接说吧。”
历锐眼底划过失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对面茶楼。
不过很快就无事人一样:“无事,药房中有些账目,正好看见小姐便想着您可以顺道去查查,既然小姐有其他事情,改日再看也一样,不着急。”
景冉纳闷的看了历锐一眼,点点头上马车了。
等历锐回到茶楼,印阔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就说了,她不需要地方清净。”
历锐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景冉一定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
但是印阔说,她不是那种出了事喜欢躲起来的人,此刻景家那些族人们肯定乱的很,而她的态度是最重要的,她会先回跟长辈们商量此事。
两人便打了个赌。
印阔赢了。
历锐愿赌服输的摸出一枚金锭放在桌上:“我想帮帮她。”
印阔的笑意淡了下去,面无表情的打量历锐:“就你?”
这把他给鄙视的。
历锐一脸不乐意,掷地有声道:“私事我们帮不上,但其他事情不可以出出力气吗?就你那七妹妹,当街来这么一出是什么目的,她怎么会知道安蕊的身份,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这下印阔也不出声了。
这事他心底有所猜测,也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无误,但眼下他比较好奇的是,陆家也算家风严谨的世家,陆砾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最最重要的是,景冉会退婚吧?
应该会的吧?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历锐敲了敲桌子:“太子殿下?”
印阔这才抬头。
历锐给了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我让你帮景小姐查一下你七妹妹。”
印阔没有应话,端起茶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抿了口茶水后,他才道:“你多寻些机会出现在景冉面前,撺掇撺掇她解除婚约,在她面前多说说陆骁炎的坏话。”
历锐:“……”
事儿他听明白了,但依旧感到困惑:“啊?”
印阔没有多说,起身走了,守在门外的两名亲随立即跟上。
——
景冉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吵翻天了。
之前只来了几位婶婶,这会儿几位叔叔还有伯公居然也来了。
父亲的大伯,景冉得喊伯公。景冉的祖父祖母走的早,她爹儿时是伯公家养大的。
“怎么就非得退婚不可?镇北将军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是皇上亲封的镇北将军,家中还有侯爵等着他继承,不就是搂着个女子招摇过市吗?哪有男人不纳妾的,如何就委屈冉冉?”
“弟妹,别怨嫂子说你,咱们家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底蕴的世家,若不是老四有了出息,这会儿全家都还在乡下刨地呢,风光了十几年就惯得你连镇北将军都看不上了?”
“咱们也不是说要冉冉委屈求全,但这会儿陆家那边不是还没有给态度吗,就不能先看看再说?要是陆家那边真的没把冉冉放在眼里,不用你说咱们也得退婚。”
大堂里头七嘴八舌的,程瑶已经被念叨的默不作声了,没必要在自家吵。
陆家那边铁定是要退婚的,就算陆家人看不上那个医女,却一定会以陆砾的想法为先。
景家人还不知道陆砾已经提了退婚一事,还在这里抱着希望。
程瑶第一时间看见景冉回来,立即站起身:“冉冉。”
“娘。”景冉温软一笑,随即一一跟众长辈们问好:“伯公,大伯大伯母,二伯母,三伯三伯母好。两位嫂子好。”
众人的视线落在景冉身上,都好奇她怎么看起来没有半点悲伤。
“冉冉回来了,你刚从外面回来?”伯公仔细的打量景冉。
景冉走到程瑶身边,含笑应道:“嗯,刚从外面回来。镇北将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因为我的婚事让各位长辈烦心,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冉冉可别这么说,这事你又没错。要是陆家那小子当真欺负你,咱们这些长辈豁出老命也为你讨回公道!”
景冉看了娘亲一眼,母女两心里都明白大伙儿的心意,他们不会看着自家姑娘被作践,但是,也打从心里觉得姑娘家受点委屈没什么。
所以之前程瑶都不愿意跟他们吵,没意义。
“有诸位长辈撑腰,我就不怕了。”说完景冉又叹息,“可镇北将军那么宠爱那姑娘,我一想到我过门之后镇北将军专宠小妾瞧都不肯瞧我一眼,我不得整日以泪洗面吗,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觉得人生一点盼头都没有。”
这点大家之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就想着这婚事好,错过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犯不着退婚不是?
可此刻听景冉这么一说,若日子当真过成那样,这高枝儿攀了也没意思。
大家伙儿都沉默了,程瑶这才道:“我说要退婚,大家都不同意。觉得镇北将军有兵权有爵位,以为这婚事好。可我家老爷没有靠着外力也走到了今日的位置,何至于此刻就要女儿委屈自己给当爹的铺路?”
三伯母余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不同意退婚哪里是为了给四弟铺路,这不是为了冉冉好吗,谁家未出阁的闺女不想嫁给镇北将军,咱们家得了这婚事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
说来说去就一句为冉冉好,程瑶不乐意搭理余氏,说道:“我这会儿也不跟大家争,这婚事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你们想看陆家的态度,那我不着急去退婚,等着就是。但是,谁也不许去陆家打听。”
若是等不及上门去打听,丢的不还是冉冉的脸面吗,叫人知道了会说景家姑娘担心婚事有变,使唤家中亲戚去探陆家口风。
程瑶态度就撂在这儿了,有个别人表情不是很服气。
这会儿伯公转头看向景冉:“冉冉觉得呢?”
景冉福身:“我觉得娘说的话有道理,不知伯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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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我没说


伯公点头,尚未答话,余氏又接话了:
“可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陆家那边一年半载的不给消息,你就一直等着?等来等去等成了老姑娘,往后婚事更加不好说。”
这话怎么叫程瑶听着那么不舒坦呢!
“我家冉冉是那着急婚事的人吗?三嫂子信不信我前脚拒了陆家的这门亲事,后脚就有的是排着队上门提亲的人。”
余氏一听也不乐意了:“四弟妹你搁这儿暗戳戳的讽刺谁家姑娘着急嫁人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冉冉好吗,你夹枪带棒的做什么?”
程瑶这才想起余氏娘家侄女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她可没有讽刺余氏的意思啊,纯粹听不得余氏说她闺女年纪大不好嫁人这话,不呛回去她会难受。
“三嫂,你别一句为了冉冉好就搁这儿冤枉人啊。是谁挑了话头说冉冉年纪大的?我家闺女就是这辈子不嫁人我也乐意养着她!”
余氏刚要开口,伯公突然一拍桌:“好了,我们现在是说陆家那小子不厚道,冉冉的婚事还要不要如约继续。你们一个个的要往哪里扯?”
余氏只能将心底的不乐意咽了回去。
喝了口茶水,伯公才道:“这事儿就按照冉冉的意思办,先看看陆家的态度。”
至于程瑶说的她不会同意这婚事的话,伯公就当做没有听见。
说完又看向自己几个儿媳妇:“你们可都记住了,一个个别上陆家去打听,要是有人丢了四儿的脸面,看我怎么收拾人!”
伯公口中的四儿就是景止堂。
“是,爹,我们记住了。”
送走了一屋子亲戚,程瑶才有时间问闺女:“出门一趟发生什么了?不惦记姓陆那小子了?”
这几天景冉虽然没哭闹也没有搞食不下咽那一套,但程瑶看的出来闺女因为退婚心里难受。
她闺女多精明洒脱一人啊,这几日时常做着事情就开始发呆。
程瑶嘴上不说,可心里担心啊。
但今日回来,那精气神与之前明显不同。
景冉坐椅子上玩儿着指甲:“我以前不是被美色所迷吗,当初我又不知陆砾是那么荒唐的人咯。我事儿多着呢,药房那边交给了历掌柜,可商会这边我得顾不是,母亲大人,要不您老抽空帮帮我?”
程瑶心头忍不住叹息美色确实误人啊,当初要不是贪图闺女她爹美色,能把自己困在后院里?
幸亏闺女看得开,若一头扎在陆家那小子身上,那她才要心疼死。
“娘亲,我那商会……”
话没说完程瑶抬手打断:“要是嫌辛苦就不做了,娘又不是没银子给你花,操这心作甚?”
“当我没说。”她商会上千号伙计呢,都做出起色了,若因为嫌辛苦让她不做,她可舍不得。
景止堂回家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一路上没少因为陆砾的骚操作被人挤兑,到了家就嚷嚷着明儿个他要请假半天去把婚事退了,气死老父亲了!
程瑶没搭理他,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别瞎折腾。
次日景冉刚出门准备去一趟商会看看,就撞见了陆家管家,说是陆夫人请景冉上陆府一叙。
景冉没多想直接就跟着去了,门房将这事告诉程瑶,将程瑶气的够呛。
“姚氏生那儿子做出那等事情,不上门赔罪竟要我闺女自己过去见她,呵,好大的排场!”
陆家这边。
昨晚陆家不太平,陆砾进宫见了皇上之后,回府就直接把安蕊带回陆家了。
老夫人和陆夫人死活不同意这女人进门,老夫人直接被气病了。
家里头乱成一团,陆夫人又惦记着跟景家的婚事,所以这一大早就将景冉喊过来了。
程瑶气陆夫人好大的排场,还真冤枉陆夫人了。
陆夫人性子软弱没有主见,这几年她一直靠着景冉给她出主意,家里出了事情可不得找景冉这个主心骨么。
陆家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是管家路上跟景冉说的,可见他们是真心认可景冉的身份。
景冉一进门陆夫人就迎了上来,激动的握着景冉的手就不肯放开:“冉冉,你可来了,我这心里是真担心你不肯过来。”
陆夫人性子温和,从面相就看得出她是个婉约好相处的人,眼中含着泪,仿佛将景冉当做了亲闺女。
景冉拍拍陆夫人的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陆夫人身后的女子,才道:
“自是要来的,便是为了将事情说清楚我也不能避而不见。”
陆夫人身边跟着的就是安蕊,陆夫人带安蕊来见她是什么用意?
不过,景冉很快就知道陆夫人是什么用意了。
“安姑娘怎生不知行礼呢?”陆夫人对安蕊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语气里头满是冷漠和排斥。
安蕊一直垂着头,此刻才抬头看了景冉一眼,神色不卑不亢,双手放在腰间,左脚往后退小半步,微微屈膝:“小女子安蕊,见过景小姐。”
景冉冷不丁被安蕊这礼晃了一下子,忙往旁边避开。
转头朝夏蝉看去,这丫头此刻也一脸茫然。
安姑娘,你知道自己行的是妾礼么?
安蕊当然不知道,见景冉避开还以为景冉看不起她。
心头嘲讽,这些古代贵女们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知道,见识浅薄,除了会拿身份说事外有什么可骄傲的?
“安姑娘这礼数?”
陆夫人喜笑颜开:“连夜教的,这安姑娘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但也救过骁炎的性命,该学的规矩教教也无妨,往后就算不能留在陆家,去了别家也是要多学些礼数的。”
景冉听出陆夫人的意思了,她希望婚事照旧,并且让安蕊做妾。
“连夜学礼数啊,那安姑娘此刻应该很累,夫人让安姑娘下去休息吧。”这是有话单独跟陆夫人说。
陆夫人二话不说就冷脸看向安蕊:“你下去吧。”
累了一晚上陆夫人没让她休息,结果景冉一句话陆夫人就放人了。
安蕊心头不甘,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没必要将眼见着到手的幸福搞砸,只能忍着恨意道:“是。”
临走前下意识看了景冉一眼,见景冉也看着自己,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才离开。
安蕊眼底对恨意藏得不怎么好,被景冉看了个清楚。
“这女子可真有意思。”
倒是恨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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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穆山乡主


“冉冉,你知晓我素来将你当做亲生女儿般看待,一直盼着你过门真正的喊我一声娘。可如今骁炎做出这种事情,陆家愧对你,也愧对景大人。当初骁炎在前线,景大人哪怕稍微懈怠些都可能让骁炎丧命,可……”
陆夫人叹息一声,继续道:“我不敢求你原谅,但是我能保证,没人能动摇你在陆家的地位,别说骁炎,就是我和婆母都不能!”
陆夫人能有这态度十分真诚了,景冉相信就算是陆夫人自己的亲闺女遇见这样的事情,婆家能这样表态她也会考虑婚事。
可是景冉不会。
她柔和的笑了笑,道:“为前线将士上心是我父亲的职责,夫人何来愧对一说?我知道您待我好,不愿哄骗你便直言告知了。虽很遗憾不能与您做婆媳,却不遗憾无缘与镇北将军结为夫妻。”
“可……”陆夫人一听就着急了。
景冉拉过她的手安抚:“我知晓这桩婚事闹成这样,弄得我们两家的颜面都不好看。可粉饰过去的体面没有意义,旁人当面不说私下里还是会议论。镇北将军心有所属,我既心中无他,为何不成全?”
陆夫人重点听了后头句:“冉冉,你怎会说你心中没有骁炎?我知道你为了给骁炎筹备粮草,在外奔波时遇上大雨天山体滑坡,差点被泥石流埋了。这些事情你父母不知,可夏蝉却与我说过。”
陆夫人说着就红了眼眶:“若非心悦骁炎,你怎么会做这些?骁炎只是不知你的心意,他一时糊涂而已,你怎么就说你心中没有骁炎?”
陆夫人说这话时很激动,她怕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彻底伤了景冉的心,能做到这些并且有能力和魄力做到这些的儿媳妇,错过景冉就找不到旁人了。
经历了一次陆家险些败落的遭遇,陆夫人对家族主母的个人能耐看的尤为重要。
陆夫人就属于个人能力中规中矩的,老侯爷在的时候她管好家业没有问题,可老侯爷走了,儿子又要出征。
平日里眼红陆家的人开始落井下石,家中下人也开始生出小心意,如果不是景冉的帮助,陆夫人就镇不住这些事情。
陆夫人握着景冉的力道很大,景冉也很诧异,没想到陆夫人这么希望她过门。
“当时镇北将军与我有婚约,既是我未婚的夫婿,我自然要全心为他好。陆夫人,此举并非我心中有镇北将军,只因将军是我未婚夫婿。若与我订婚的是旁人,我也会这般的。”
她也不能因为陆夫人的期望,就委屈自己嫁过来啊,只能说抱歉了。
“说什么胡话,如今这婚约也在,何故要说当时有婚约。”这话听的陆夫人心慌,她道:“冉冉,若是我让骁炎与那女子断了来往,你可愿意嫁过来?”
景冉蹙眉,陆夫人这么执着让她有些为难。
“镇北将军已经与我说过解除婚约一事,就在将军进城三日前,只是我没想到将军进城之时会那么迫不及待。”
陆夫人气的一拍桌子:“骁炎本没那意思的,是那狐狸精勾的骁炎非要带她进城,这狐狸精,害人不浅!”
这事是安蕊的意思?
景冉与夏蝉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夫人道:“解除婚约这事一定也是那狐狸精撺掇骁炎做的,我这个当娘的还没有被气死呢,这事骁炎说了可不算!”
陆夫人居然这么不愿意解除婚约,这可怎么是好,景家还等着他们来退婚呢。
刚要开口,此刻忽然听见外头有人道:“骁炎,你站在门口作甚?”
过了会儿才听见陆骁炎的声音:“有些事情要找母亲说,不巧母亲有客人,正准备回院子。姑姑怎么来了?”
听这称呼来的当是老侯爷的妹妹穆山乡主。
穆山乡主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来看望嫂子,到了才知道景小姐也来了,骁炎要不一起进去?”
“不了,我稍后再来向母亲和姑母请安。”
听声音是走了。
陆夫人急的直接站起来:“这孩子,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呢。”
她想去将儿子喊回来,又想起不能丢下景冉,一时间脚下踌躇。
景冉起身道:“既然乡主来了,我便先告辞了。陆夫人且宽心,我是打从心里愿意成全镇北将军的。”
乡主此刻已经走了进来:“骁炎什么事情需要景小姐成全啊?”
这语气不带善意,毕竟不是每个陆家人都如同陆夫人那般对景冉充满善意。
景冉没搭理,规矩行礼后便告辞了。
“嘿,作甚我一来就走?”
景冉这才回身,回身就见陆夫人。
“我送送你。”
陆夫人不愿景冉落乡主的脸面,景冉也没多说其他,颔首道;“有劳。”
走出去好些距离后还听见乡主说:“我这嫂子也真是的,咱们陆家是什么门第,作甚要对个小辈卑躬屈膝,真是跌份儿。”
这话听得陆夫人脸色都变了变。
景冉倒是神色如常:“乡主在婆家的地位全靠着镇北将军撑着,她自然是无条件站在镇北将军那边。但镇北将军最愿意护着的人必然是您,若她还不知收敛,陆夫人大可将乡主以往做的事情告知镇北将军。”
这位乡主不是什么好人,靠着陆家的威望在婆家作威作福,陆家那段时间不稳定,可不多得是人对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挤兑么。
可她不反思自己,也不低调做人,在婆家受了气竟回娘家找嫂子撒气,说陆夫人克夫,克死了她哥哥,老天保佑她的侄儿,别也被克死。
陆夫人当时死了丈夫,儿子也紧跟着出征,本身就每日提心吊胆,小姑子还来说这种话可想听了心里得是什么滋味。
景冉说这些也是变相的让陆夫人多重视些她儿子的意愿,儿子要解除婚约就解除,可不要仗着是母亲就逼着儿子娶不喜欢的女子。
苦了儿子不说还苦了景冉这个女子。
夏蝉赶着马车,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商会啊,出门不就是为了去商会么。”
“好咧。”夏蝉一扬马鞭,道:“按照陆夫人所说,镇北将军做的荒唐事情是听了安蕊教唆,这女人什么意思,向咱们示威?要不要奴婢去查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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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好运作


“查她作甚,被人知道了容易引起误会,还容易落人口舌。陆家这边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等着陆家上门退婚就是,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夏蝉表示知道了,便没再多话。
商会底下有些联名的铺子,不过资行商会不是铺子,是景冉置办的一处院子,用来存放账目、货物,还有伙计们走货时的落脚点。
之前景冉的重心一直在药房那边,药品的制作和药材的收购需要她多上心些,商会这边商路走通后她都交给二伯和底下那些掌柜负责,大半年没怎么仔细过问了。
这回景冉的婚事出现变动二伯也没有出现,便是因为人在外头走货还没回来。
账本查着查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景冉头也没抬:“夏蝉,将李掌柜叫来。”
“是。”夏蝉下去,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掌柜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过来:“东家,您叫我?”
景冉招手让他回来:“你花五万两购入一万多副字画,一副都没有销出去?”
李掌柜脑袋耷拉的更低了:“我寻思着咱们书嗣素来以接济贫苦学子为主,就想着……”
话没说完,景冉打断:“直接说事。”
“字画都是之前科考时从学子们手上买的,其中有几人学识都不错,一旦其中有人成了状元,我再运作一番,他的字画就得跟着水涨船高。哪成想……新科状元偏生是不会画画那位,探花又出了逛青楼不给银子的丑闻被除名,榜眼又……又丑,不好运作。”
说到最后李掌柜都没声儿了。
他是想将状元探花榜眼的字画价格炒起来,只要能炒出价格就不会亏损。至于其余的字画,就当做给考生们回家路上的盘缠,指不定以后能中呢,应着如今的情分往后也比别人好说话不是?
可结果……
李掌柜知道这笔生意他搞砸了,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东家此刻想抽他。
景冉是想抽他!
五万两银子,她二伯得风餐露宿走一趟货才能赚回来,就这么给霍霍了!
“这银子谁给你批的?”景冉咬着牙问。
李掌柜忙道:“二爷!”
景冉:“……”
居然还是二伯批的。
她将蠢蠢欲抽人的手按了回来:“带我去看看那些字画。”
“字画就在库房里,东家这边请。”李掌柜忙弯腰。
李掌柜将字画整理的倒是挺清楚的,好的、次点的、差的都分类放好了。
她不是懂得品鉴字画的人,不过也能看得出有些功底是不错,这样的挂到铺子里标价五六两也是会有人买的。
但这样的只有几十副,以这种价格出手肯定是血亏。
次点的居多,而差的那些几乎是不会有人买的。
见景冉揉眉心,李掌柜忙道:“东家,这些东西我会想法子,定然将这笔钱补上。”
景冉横了他一眼,李掌柜连忙低下头。
夏蝉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李掌柜好可怜哦,三十好几的人了,犯了错在小姐面前乖顺的像个宝宝似的。
而且,小姐这还没有骂人呢。
也就这一笔账亏损了,其余的都没问题。等景冉看完商会的账本后天色已经黑了,收拾好东西出了大门,马车刚起步就听夏蝉压低了声音道:“有人!”
景冉也察觉到了,扒拉开车门往外头看,夜色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夏蝉的手放在了腰间匕首上,景冉袖中的金蛇蛊也在蠢蠢欲动,结果等人走进了居然是……
“镇北将军?”
景冉很困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商会的位置?
她的商会虽然有了起色,但是名号不算很响亮,陆砾刚刚回京,不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才是。
陆砾一身玄色,腰带束着精瘦的腰身,负手而立朝景冉看来,身上有股征战杀伐沉淀的威严,但他看景冉的眼神却充满了景冉读不懂的复杂。
他也没说话,就站那儿看着景冉。
景冉见此,只当陆砾是碰巧出现,礼貌的颔首示意后,便关上车门。
夏蝉对陆砾是没有好感的,刚准备赶车,就听陆砾道:“景小姐,有些事情我要与你单独说。”
白天的时候听见她跟母亲说“虽很遗憾不能与您做婆媳,却不遗憾无缘与镇北将军结为夫妻”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陆砾不信,她怎么会心里没有他呢。
成婚那晚她笑的那么欢喜,嗓音清甜的唤他相公,那分明是欢喜的眼神。
几日前与他说退婚一事时她强忍痛苦的眼神。
这怎么能是不遗憾无缘与他做夫妻?
怎么能是心里没他呢?
可是此刻,她的表情真的很冷漠很平静,眼里全然没有他。
陆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愿意看到她释怀这桩婚事,可心里就是空荡荡。
“我与镇北将军的事情不是说清楚了吗?”景冉不是很愿意跟陆砾继续有交集。
她得避嫌不是。
让人看到了还当她放不下,被议论的是她,这种事儿只有她吃亏的份儿。
她这称呼真是唤的陆砾浑身不适:“景小姐不必这般生分,唤我名字即可。”
嘿,这人可真是!夏蝉忍不住道:“镇北将军,我家小姐与你本就生分。”
陆砾有些不悦,可景冉冲着夏蝉笑了笑,毫无责怪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事关景大人。”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呢!
“我们之间没事,得亏此刻四下无人,否则镇北将军说话这么不着调,让人听去还当我不检点。”
“镇北将军要说我爹的什么事情?”
意思就是说别人不检点么,陆砾也没有生气:“不方便让别人听见,景小姐可愿与我同行一段?”
景冉眯着眸子打量陆砾脸上那笑意,这人是听不懂她话中在暗损安蕊么,笑什么?
这笑落尽她眼里怎么看怎么猥琐!
不过既然是特意来找她说她爹的事情,景冉也不用继续避而不见。
“走吧。”她从马车下来,转头吩咐夏蝉:“你赶着马车走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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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人袭击


夜色很安静,前方赶着辆马车,后头两人之间隔了两米的距离,夜风吹过带着些凉意。
景冉提着灯笼:“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砾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景大人是不是有个侄儿在甘州任知府?”
“此事跟我七哥还有关系?”七哥是大伯家的,科举入的仕。所有人都以为七哥有个做尚书的叔叔,一定会留在京中做官。
但实际上,若非七哥有个做户部尚书的四叔,并且自身也有能力,便不会被外派那么远。
当今皇上以前吃够了受到世家制约的苦,如今有意遏制家族壮大。七哥被外派,大伯母找过她爹几次,希望她爹走走人情把人给调回来。
但这个人情哪里走得通,户部尚书的侄儿,若没有皇上授意,吏部能随便将人外派吗?
一件小事,同僚之间何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人?
景冉看的懂这些,但大伯母赵氏看不懂。
做母亲的会觉得,家中也不是没有那条件,作甚要让儿子走那么远。在外头吃苦受罪了她都不知道,想想就心疼,孩子四叔有能力帮忙却不帮,怨念就会生出来。
不过七哥有能耐,四年时间从一个小县令做成了知府,大伯母自然就不抱怨什么了。
陆砾道:“甘州这会儿发了水灾,此事牵扯出你七哥贪墨一事,你让景大人早些过问,否则他定会受到牵连。”
前世他与景冉成婚半年后,这件事忽然爆发捅到了皇上面前,甘州一代缴纳的税款被景知府私吞了八成。
景大人身为监管国库钱粮、审核地方税收的官员,却没有发现侄儿上报的税收有问题,几乎满朝都认定他与侄儿同流合污。
此事后景知府被斩首,景大人因没有证据证明他同流合污,所以并未牵扯家人入狱。
可景大人却被入狱收押,半年后流放,最后死在了路上。
景冉听了这话怔楞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镇北将军你在跟我说笑吗?我七哥不可能贪墨。”
陆砾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前世她也这般肯定,可最后证据确凿。
可她,证据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她都不信,脾气死犟。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七哥离开你多久了,你怎么知道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七哥以往是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又如何断定他变了样子?”你知道我七哥是什么人吗就说他变了。
陆砾就知道她不会相信,前世那样了她都没信,如今还没出事更加指望不上。
“景大人若是严审你七哥上交的税收账目,定然不会被牵连。”
景冉心中充满疑问,不过她没有立即问,说道:“你当我爹是什么人,我上交的账目有问题,我爹都能发现。”
陆砾见她竟然不当回事,有些上火了:“你不要当我在跟你开玩笑,这样的事情会牵连你全家的!”
竟还说着急了。
景冉沉吟了一下:“甘州距离京都这么远,此刻那边发了水灾,灾情上报也得一个月时间,镇北将军是如何知晓此事?”
这个陆砾可说不清楚:“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如今事情我与你说了,你若不信……”
他把后头那句“那你们景家就自生自灭吧”噎了回去。
想起前世许多事情,陆砾没忍住,忽然朝她走近了两步:“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这话冷不丁将景冉问住了,讲道理,我为何要信你?为何要信一个礼义廉耻都不懂的人了?
“不管镇北将军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我都谢谢你告知我这些。此事我会斟酌的,镇北将军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没有了,景小姐早些回去。”陆砾的精神状态透着无力感。
景冉可不着急走了,她道:“我不探知将军的消息来源,但既然告诉了我此事,能不能多说一些?”
“你想听什么?”
“比如,除了上交的账目外还何物证?贪墨的银两我七哥存放在了何处?人证有多少?是谁告发的此事?你特意提了水灾,事情被捅出来与水灾有关?是我七哥没有治理好水灾?”
夜色下,灯笼的光亮在她眼底闪烁,身上散发一股子冷然的气息,像极了搞到消息后要去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陆砾心头颤了颤,总觉得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有些怒意:“我不知道!”
他还准备大义凛然的教训她一番,没想到景冉得到这回答后不再多问了:“那好吧,有劳将军跑这一趟,告辞。”
说完竟是毫不留恋的追上前头的马车,夏蝉马车都没停一下,她利落的上车,马车加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砾留在原地还有点没回过味来。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半晌后他才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七哥贪墨会害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陆砾长长一声叹息,但这声叹息还没有落下,黑暗中的危险迅速逼近!
黑衣人手中利剑锋芒毕露直逼陆砾而去,但是对方不打算要陆砾性命,第一击陆砾没有防备,黑衣人也只是割了他的肩膀。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陆砾功夫不弱,却惊讶的发现他完全不是这人对手!
景冉那边。
走远了夏蝉就赶紧问道:“那人要说的真的是大人的事情?大人落把柄在他手里了?”
景冉对夏蝉并不隐瞒:“不是,他说七哥贪墨会牵连爹。”
“啥?陆砾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蔑泓少爷!”
景冉摇头:“这事有点蹊跷。”
陆砾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也没有跟她说这种谎的必要,并且是认定了她七哥有罪。
景冉本以为陆砾是跟她买个人情,比如用这个消息让景家主动去退婚,全了陆家的颜面。
可她想多打听些,陆砾又不说了。
那反应就是认定了她七哥有罪,但不想她爹被无辜牵连。
七哥她肯定是相信的,为了治理好地方七哥起早贪黑的忙,二十二了连媳妇儿都没有讨上,把大伯母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贪墨呢。
她得去一趟甘州,本来准备等婚事退完后再出门的,回去跟爹娘商量一下明天就启程。
就在此刻,景冉忽然察觉到:“陆砾被人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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