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近年来小城安起得五颜六色的路灯闪烁。程南安跟我似有似无的聊了些什么,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周雅这个名字就像他之前高一高二都经历过的女孩子一样,也许会成为他一生中泛起的点点涟漪,而我...... 书评专区 《夜已沉默》免费试读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近年来小城安起得五颜六色的路灯闪烁。程南安跟我似有似无的聊了些什么,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周雅这个名字就像他之前高一高二都经历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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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沉默》免费试读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近年来小城安起得五颜六色的路灯闪烁。程南安跟我似有似无的聊了些什么,已经记得不大清了。
周雅这个名字就像他之前高一高二都经历过的女孩子一样,也许会成为他一生中泛起的点点涟漪,而我那时却渴望成为比涟漪还大的浪花。起码做不到波涛汹涌,也倒想像丢下一颗石子一样,溅起浪花。
程南安在旁边随意点开了游戏,我瞥了一眼屏幕,群里的消息起此彼伏,他却专注于游戏一个字没回。
“那个…待会还要回去吗?他们似乎还没有散?”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终于关掉界面,看了一下手表,我在疑虑为什么看时间的话,不看手机,他说,已经习惯了。
的确,高中奋战的那一年里,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所有人都溺在题海里,以至于我总是记得没吹干的头发和发着油光的额头。
我们的青春,伴着痘痘的烦恼和不知未来的迷茫,程南安总是不一样。他的目光总是那么坚定不移,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
“回吧,要散场了。”
“好”
这次换我走前面,我那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和小短腿,在距离“财神”家KTV10分钟的路,被我挪成了15分钟。
其实走的时候,我的眼神一直往前瞟,大抵高考后度数加深的缘故。但是,程南安他好像瘸腿似的,晃悠悠地走…
于是我们就这么晃悠到了大门口,已经走了一部分人,“财神”跟谭骏总能很默契地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包括运动会,各种校内赛事以及在各种“高压线下”的娱乐活动。
“来了,我都以为你走了。倪桐,你也没回去?”
“没有,我来看看七七。”
“七七有点醉,待会麻烦你送回去了。”谭骏的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嗯,当然”,我答应得如此果断,是因为我不想面对接下来“财神”的眼色。他似乎能够看破今天的局面,他选择了嘴角微笑,没有提及。
“进去吧,南安,你跟我来一下。这边有点事。”财神把程南安叫走了。
我跟谭骏把醉得一塌糊涂的七七扶上滴滴,“七七,回家了。跟谭骏告别。”
“…不要…”说着晕乎乎的七七爬起来搂着谭骏亲了一大口。“粗暴”的方式,谭骏对着司机大叔脸红到脑后跟。
“走了,”我关上车门。车子启动 ,20分钟后拐过七七家的路灯口,我们在这停下。
七七已经清醒了很多,还是下车忍不住吐在了马路边。
“回家吧,七七。”
“好,”当我成功把七七送到家门口,正好只有七七的爸爸在,那个平日里总是怕老婆更怕女儿的老爸,忙到不行。又是找解酒药,又是倒水拿毛巾,手忙脚乱。
“叔叔,没事,我们就是在财神家玩了,然后高考后太高兴了喝多了。七七跟您报备过。她说。”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喝这么多女孩子家家的。”
“老爸!不会了。”七七抱着她爸爸像一只兔子。于是就回到房间开始倒头大睡,“倪桐,程南安到底行不行啊?…啊…”“那个…要不咱…换个人吧。我不说了”
她睡眼朦胧盯着我,慢慢地呼吸匀称了。看来睡熟了,“叔叔,我先回家,改天有空再来。” “好,麻烦了。”
走出七七家大门,在刚刚那个路灯处,我站了一会儿,路灯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看着那个影子对自己说:“要不,就这样吧。”
路灯对岸,我看到了跟谭骏一路回家的程南安,他没有看见我。两个人说说笑笑。我看着他们走远,然后踏上了回家的末班车。
靠在车窗的时候,我看着这座熟悉了18年的小城,想着终将离开的画面。
也许,故乡对我们来说,只是疲惫休息的港湾,也许是刺猬最柔软的那层肚皮。它只敢在感受到温暖的时候敞开。
一如我那一点不知厚重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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