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云传奇(一云永旭帝)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一云永旭帝)后宫之云传奇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一云永旭帝)

【纯古言+宫斗】 永旭年五月选秀,县令之女的一云以十九品娘子的身份入宫。 看她第一次是如何俘获帝王心的。 看她又是如何在危险重重的后宫中活下来的。 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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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后宫之云传奇》,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作品,围绕着主角一云永旭帝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悄悄靠近。《后宫之云传奇》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十九章节 019,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4.7万字。

一、作品介绍

《后宫之云传奇》小说是网络作者悄悄靠近的倾心力作,主角是一云永旭帝。主要讲述了:【纯古言+宫斗】 永旭年五月选秀,县令之女的一云以十九品娘子的身份入宫。 看她第一次是如何俘获帝王心的。 看她又是如何在危险重重的后宫中活下来的。 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三、热门章节

第一章节 001

第二章节 002

第三章节 003

四、作品试读

何嬷嬷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将蓝修仪带到,“妾参见陛下、太后。”

“蓝修仪,可认得这人?”太后指着地上的男子,质问蓝修仪,

蓝修仪其实从进殿开始就已经关注到他了,可是还是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将自己的神情流露在外,“妾不认识,”

“那你可知哀家为何传召你?”太后果真不愧太后,每句问的都是关键点,

“妾惶恐,禁足于醉月宫月余,不知太后召见所为何事,”蓝修仪本本分分,所言之语都无挑剔,

此人衣衫散着,这刀疤看着更加显眼,陈能虎嘴角上扬,更是一口咬定,“太后,朱容华之所以知奴才身上有刀疤,那是奴才与她宫女明花在一起时被她发现的,奴才被猪油蒙了心以为明花是个好女人谁知…,此时幡然醒悟,还请太后看在家族功勋的份上,莫要牵连家人,”

“明明是你和蓝修仪私*通被主子发现,设计陷害珍主子栽赃于我主子,你们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亏的主子仁善,”明花知道即便是维护朱容华事后,也回不去了,为报答主子恩情,誓死也要维护,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朱容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太后怒了,后宫的勾心斗角他又不是不知道,朱容华能将禁足的蓝修仪牵连进来,那她肯定也有一番说辞。

“太后,妾与蓝修仪并非至交,那日妾不仅看到刀疤,更是知蓝修仪胸下还有红色胎记,妾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收买蓝修仪的贴身侍女…”朱容华指着蓝修仪,眼里的血丝也抵挡不住她此刻的恨意,还好她留了一手,不然今日死的就是她了,

蓝修仪没想到,那黑夜里,她看的那么仔细,失算了,就算是至交闺友,未必也能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殊印记,

“带下去,”太后闭上眼睛,深呼吸,凝神静气,

宜妃看的尽兴,如果没猜错,今日之事不管如何,凡事牵涉之人定是难逃一死,

贵妃看了看宜妃,宜妃在这里头又充当什么角色?

朱容华是她的人,陈能虎的祖父是父亲的手下,若是今日查不出所以来,那她(岚贵妃)定会受到迁怒,

从中得意的人只有宜妃,平时真是小瞧她了。

房嬷嬷身后跟着的蓝修仪面色已经没了之前的光彩。

房嬷嬷沉默不语,回到太后身后。

蓝修仪无精打采的跪在地上,深情的看着陈能虎,最后决定,“太后,是我与能虎秽乱后宫被朱容华发现,朱容华记恨珍容华威胁我,让我陷害珍容华,能虎为保全我和家族,以身犯险,我知罪孽深重,还求太后莫要牵连能虎家人,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太后,”

“那明花又是怎么回事?”

“奴才们同处侍卫房,自然知晓,为保青黛,奴才甘愿受死,但是想害青黛的,奴才也不会放过,”陈能虎义正言辞,看得出来是真心与蓝修仪相爱。

为了保护青黛,按照朱容华的原本计划,污蔑一云秽乱后宫,谁让一云让心上人禁足,若不是一云,自己与青黛苟且之事也不会被朱容华撞到,所以避免事情败露,自己以身犯险,利用明花秽乱后宫,从而将朱容华拉下马,谁知朱容华也有保留。

如今真相大白,一云趁机示弱,“陛下可信妾身真的是清白的,”

“朕的后宫还真是花样百出,今个儿真是大开眼见了,,好一个蓝修仪,好一个朱容华,”永旭帝难以掩盖的怒火,不得不佩服后宫女人的算计。

谁也招架不住帝皇的怒火,众人纷纷跪地,就怕引火上身。

看见地上的女人委屈,心里不免心疼,亲自上前扶起来,“委屈云儿了…”

见一云艰难的起身,当下想弥补她,于是道:“今有一氏,屡次蒙冤受害,为其安慰特封为庶七品珍嫔,珍嫔贤良淑德,深得朕心,即日起将由太后授以掌宫之权,凡后宫宫妃抄写妃德、宫规百遍,一月为期,交于珍嫔审阅,”

永旭帝极其护短,告诫众人,以后你们都归珍嫔管了,珍嫔也不是你们能惹得,不只有陛下,还有太后做后盾呢。

也知这里头一定有岚贵妃的手笔,既然她怕,那就让她更怕。

“是,妾等领旨”尤其是贵妃,心里及其不服。

“将这五人押入圜土(囚禁罪犯的地方),由珍嫔定夺处理,”看这五人,永旭帝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是一想,可以用这几人为云儿立威。

“珍嫔无故遭人陷害,如今真相大白,太后可也放心了,”岚贵妃见永旭帝这般疼爱她,心里醋意大发,从牙缝里蹦出这么几个字,“恭喜珍嫔,还真是因祸得福,”

相比岚贵妃,宜妃显得很是大度,“恭喜珍妹妹喜获嫔位,待会我就派人将礼送上韶华宫,”

太后锐利的眼神瞧向贵妃,“好在当初哀家没同意陛下封你为后,竟连个小小的后宫都管理不好,可见能力有限。”

永旭帝也接着太后的话,直接让岚贵妃难堪,“母后说的极是,岚贵妃御下不力,配不在位,朕念往日情分,遂降其为良妃(正二品),以示惩戒,概不容再犯。”

“妾谢陛下宽宥,”即便是被贬了,岚贵妃,也要感恩戴德,因为这是皇家恩德,哦不,现在是良妃了。

宜妃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牵连到陈氏,听到她被贬,心里十分畅快,

“良妃已是待罪之身,后宫之事还是交由宜妃吧,让苏昭容、珍嫔从旁协助,哀家不希望后宫再出现这等事,”

如今的宫权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有利也有害,但是权利更是能让人冲昏头脑。

“是,妾得太后、陛下信任是妾的福分,只是妾没有管理的能力,万事还要太后您指点着,”宜妃这话说的就很好,先说明了自己没有管理的能力,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有太后在前头领着自己。

“妾也是,”苏昭容听到太后让自己从旁协助是,心都是慌的,要是再出现这档子事,那自己会不会和良妃一样被降位?

“这后位总是悬着也不好,要是你们能力不行,朕在找其他人就是了,”这句话一出,轰炸了在场的所有人,更是让宜妃和苏昭容对上眼,若是她们三人能力出众是不是就能出一位皇后?

良妃心里也没想过,因为这个事自己错失良机。

没想到这档子事,陛下会决心选后,一云听到‘后位’两字,也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也勾起了她争夺权利之心。

只是感想身体却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永旭帝见状,上前一把抱起她来,离开。

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那万里无云的天空,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宫墙脚下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种感伤从心底抽出、拉长,让黄昏隐藏在黑色的世界。

韶华宫上下通火通明,永旭帝将自己的龙案(处理文案的桌子)搬了过来,在这儿处理政事。

碧寒细心的为一云整理,一云朦胧的眼睛缓缓睁开,碧寒看到主子醒了,忘乎所以,“主子醒了,陛下主子醒了,”

永旭帝听闻,激动的走过来,见一云真的醒了,高兴的不得了。

“陛下,”一云经此事,知晓只有陛下真正的宠爱,一想到陛下当时情形…心里难免有些余悸…

“醒了就好,”永旭帝坐在床前,欣慰的说道。

一云见外面已经黑了,想必陛下在这儿等了很久,“劳陛下费心,是妾身的不是,”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永旭帝假装生气的说道,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用‘我’自称,有些不习惯。

刚醒过来的一云,痴痴呆呆的,“你…我…”如今一云即便是再有什么委屈,都会因为‘我’字而平息了。

“傻瓜,今日是朕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永旭帝轻轻的擦拭一云脸颊的泪水,心疼的对她说道。

就算是受了再多的委屈有能怎样,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当时陛下的不信任已经深深的落在了一云的心上,“妾不委屈,就怕陛下信了哪些人的话,”

朱容华为什么会害自己,无非就是伤害到她的利益,蓝修仪为什么会背叛陛下,无非是深宫寂寞,蓝修仪为什么会被朱容华拿捏,无非就是为了身后的家族。

自己要得到陛下的宠爱,打发这深宫寂寞,自己要变得强大,才能维护自己,维护自己的家族。

经此事,后宫掌权也就宜妃、苏昭容和自己,既然陛下已经提到‘后位’一事,定是有了主意,如果这时自己做出一些功绩出来,是不是会得陛下再好看两眼?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永旭帝与一云相拥而抱,轻拍着她安慰道,他是真的怕,自己千挑万选的女人是那么的不堪,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一云看着自己屋里多了张桌子,定眼一看,这不是陛下的御案吗?指着那桌子,结巴的想问,“陛下,这…这…”

陛下莞尔一笑,这算什么事,“朕又不傻,她们嫉妒你半分,朕便不会多看他们一眼,朕更要让她们知道,朕就是要宠你爱你,若再起歹心陷害你,朕半分情面都不会留,”

一云本来想笑的,谁知咳嗽了两声,又让永旭帝心疼了好一会儿。

“你快些好起来,”永旭帝弯下自己的身子,在一云耳边云语:“朕还要与你生孩子呢,”

“陛下,”一云推开永旭帝,娇羞的喃呢着。

见面前的女人,脸色红润起来,放心不少。

小喜听闻主子醒了,赶忙的端着粥进来,“陛下,主子久不进食,怕是饿了,”

“朕喂你,”

这种画面,很唯美很恩爱,碧寒及众人识相的退出了内殿,

当夜,永旭帝就宿韶华宫,灯火不似刚才那么明亮,昏暗中依旧有一丝光明。

一云看永旭帝正在解脱身上的衣服时,调皮的起身,从永旭帝的后面抱着,娇*喘*叫*着:“陛下,”

不安分的小手到处乱蹦,

被触碰到的永旭帝,浑身触燃,转身就抱起一云,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深情的对着一云说,“云儿,今日是我冤枉了你,这就来补偿你,”

扑朔迷离的一云,喃呢道:“谢陛下,”

永旭帝本就是血气男儿,两人没一会儿就互撩了起来,

擦出了火花。

太阳晨起,月儿暮归,卯时钟声响,永旭帝如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旁熟睡的女人,轻手轻脚的起身,穿上鞋靴,在她额头上吻过,着中衣直接出来。

周云海见陛下衣衫不整,习以为常了,

“到偏殿更衣,”永旭帝说完就往偏殿方向走去。

周云海反应能力极快,跟了上去。

“珍嫔昨夜侍寝辛苦,任何人不得打扰,”

永旭帝离开韶华宫之前,还不忘心疼一云,抛下这句话。

“是,”碧寒及小喜在身后,替主子高兴,

床榻的一云不知睡了多久,小手不知觉得摸索着,感觉没了想象中的温度,一度惊醒,“暖夏,”

“主,您醒了?”碧寒走进来,探头探脑的说道。

“碧寒?”一云乍一看是碧寒,有些不适应,“暖夏呢?”

“主,您有所不知,暖夏至今未醒…”碧寒妒忌暖夏,又迫于主的询问,只好实话实说了。

遭此一难,也是苦了暖夏了,“待会请位太医过来,就说我身子不爽,”

宫女是不配太医看的,难怪一云这么说。

“是,奴婢知道了…”虽然碧寒心里有些吃味,但是主子吩咐,不敢不从。

“记得再派位小宫女照顾她,”一云也许注意到碧寒脸色难看,拉过她的手安慰道,“这次多亏你忠心护我,我心甚慰,日后便贴身伺候吧,”

“娘娘放心,奴婢对主忠心不二,”

一云起身,走到雕花镜前坐下,看了一下水钟,假装怪罪的说道,“都巳时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宫婢献上水盏,一云接过漱了口水,又接过毛巾洗了脸,

碧寒在一云身后,为她梳头,“陛下心疼您,让奴婢们不要打扰主休息,”

一云一想到昨日晚上发生的事,脸就莫名的红了起来,“现在又错过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

想来宜妃这时已经在安沐宫给太后请安了,今个儿是自己第一天触碰宫权,请安就迟到,怕是落人话柄了。

“主放心,太后早早派了人来,说让主子多注意休息,请安就免了,”碧寒在一旁细心的为一云盘头发,“太后和陛下真会疼主,”

太后心疼自己,但也不能这么将太后的恩典当成理所应当,时间久了,就怕有心人在太后面前乱嚼舌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进来的小喜打断了。

“主,圜土的荆公公求见。”小喜从外面进来,在屏风在禀报。

荆公公?“知道了,带他在外殿候着,”

一云虽然不知道来者何意,自己先准备好了,再出去。

“是,”小喜领了意思出去了。

“主,昨日太后卸了良妃的掌宫之权,”碧寒在一云的身后提醒着,“陛下让您跟太后学习掌宫职权,并让蓝修仪及朱容华等人交您处理,”

碧寒说的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也没嫌弃碧寒,毕竟昨日多亏了有她,不然自己一身冤屈是洗不白的,今日荆公公来也是来领意思的了,“既然如此,就别让荆公公等久了,”

看着头上的珠钗耳环,身穿锦衣华服,虽是嫔位,却早已越了俎。

一云刚踏出屋门,小喜就上前提醒,“主,刚刚陛下下旨,蓝氏、陈氏、朱氏一族满门抄斩,”

一云稳定神情,点了点头,“嗯,”

他们只是走了不该走的路,连累家族受累,就算他们没错,一人错全家都是错,谁敢质疑皇权。

“奴才荆忠请珍嫔安,”荆忠的眼力劲实足,一云只不过刚刚露出衣角,他便请安了,

碧寒扶着一云坐上了软塌,“荆公公有礼,不知荆公公前来可是为了蓝氏及朱氏之事?”

可能是习惯了,从意识里还是认为蓝氏尊于朱氏。

“珍主聪慧,奴才前来正是来领您意思,该如何处理这等人,”荆公公十分恭敬,弯着腰,眼神不乱看,面容始终笑着。

“刚刚陛下下旨将蓝氏、陈氏、朱氏一族满门抄斩,想必也是受其所累,”一云感慨的说道,

借陛下的圣旨将这几人赐死也不为过,不仅顺从圣意,还能为自己立威,荆忠心里盘算着。

“前朝后宫一直都是步调一致,本该将他们赐死,但念及曾侍奉过陛下,我还得请示太后及陛下的意思,断不敢轻易定义,”一云这个反转的,不让人挑出毛病,若是不请示,以后陛下后悔,可能会怪到自己头上来,另外若是自己直接将他们赐死,会有人说自己不尊重陛下和太后,擅自做主,虽说陛下的意思让自己处理,但还是询问一下的好,要体现出事事以陛下为先的道理。

荆公公有些从心底开始佩服一云,如果是良妃等人,可能先将他们折磨一番,最后将他们碎尸万段,又或者留有一口气,再请示陛下如何处理,“是,”

“倒是让荆公公白跑一趟了,”一云客气的说了一句。

“为主子效力是应该的,奴才不辞辛劳,”

哪能啊,就算白跑,也不能当着主子的面抱怨吧。

“奴才告退,”见一云没有说话,荆公公识相的退了出去,

送走了荆忠,反而觉得自己的身子还是乏力,竟然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下了朝的陛下,进门就看到斜卧美娇女,榻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英俊神武的陛下映入眼帘。

迷迷糊糊的一云,小手很自然的搭上了永旭帝的脖子,小嘴喃呢着,“陛下怎么来了?”

“朕想你了,就来看看,”永旭帝顺势将一云扶起坐起来,“听暖夏说,你早膳都没用?”

“这还不是陛下劳作的结果?”一云抱怨的说道,要是他昨晚…今天她能起那么晚吗?

永旭帝听了之后,露出了姨母笑,刮了刮一云的小鼻子,“调皮鬼,”

“哼,”一云表现的极为不高兴,将樱桃小嘴气的鼓鼓的。

“好啦,”永旭帝哄着说道,正准备摸一云的脑袋时,发现头上带的都是冰冷的首饰,仔细瞧着一云今日还身穿华服,“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华贵?”

“妾身初初封为嫔位,享受着陛下给妾身带来的荣华,难道陛下心疼了?”一云离开永旭帝的怀抱,反问道。

永旭帝仔细想了想,女子都喜爱打扮自己,“怎么会,只要是你喜欢的,朕不会心疼,”

“陛下,膳房的人来了,”周云海在外问道,虽然不见人,但是能听得出是周云海的声音。

“中午想吃什么?”永旭帝坐在一云的身旁,征求爱人的意思,毕竟他一直都是很随意的。

“听闻尚食局有道菜叫鸳鸯五珍烩,妾身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一云想昨日侍奉陛下,应该来一个应景的菜。

“好,”他知一云的意思,就同意她点的,即便是这道菜只有皇后能吃的。

又想了想,天气这么热,吃点开胃下饭的菜,“还想吃麻辣鸡、酸菜(现在的什锦酸菜),”

“还有吗?”永旭帝宠溺的看着一云问道。

“陛下想吃什么?”一云想了想,都是自己爱吃的,那陛下爱吃什么呢?

永旭帝拍了一云的脑袋,感慨着真是犯傻了,他的喜好怎能随意让人知道呢,但是为了不辜负一云真挚的眼神,暧昧的说道,“文思豆腐,”

“陛下,”一云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竟然起身急忙忙的离永旭帝一尺远,

“哈哈哈,”永旭帝也是被一云所为给逗笑了。

真是苦了御膳的人了,,今天点的菜都是耗费时长的菜,尤其是那鸳鸯五珍烩,不得不说,珍嫔是真的得宠啊。

自从昨日永旭帝在韶华宫设立龙案后,就没搬走过,今日永旭帝亦是在这儿处理政事。

“陛下,今日圜土的荆公公来找妾身,”一云在一旁红袖添香,想起今早荆公公过来,顺便提了一句。

永旭帝抬头看了她,想看一云会怎么说。

“妾身是拿不定主意的,不知陛下如何处置蓝氏、朱氏?”一云低头研磨,没注意永旭帝的神情样貌。

永旭帝以为一云有所顾忌,为了让她放宽心的做,就这么说道,“朕说过,他们是交由你来处理的,”

“陛下,朱氏丧尽天良,机关算尽,本应赐死,但曾经毕竟侍奉过陛下,家族已经受她连累满门抄斩了,不如留下她性命…”一云为了显示自己宽宏大量而说道。

永旭帝久久不说话,他在想一云是天性纯良才留下朱氏,还是想让她苟延残喘?“那便贬为答应,终身软禁静思己过,”

“妾身替朱氏谢过陛下,”没错,自己就是要留下她苟延残喘,死了是解脱,只有背负罪恶感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那蓝氏呢?”永旭帝继续询问道,朱氏都留下活口了,那蓝氏一云想怎么处理呢?

“蓝氏祸乱宫闱,按宫规应赐死,”蓝修仪几次三番的找 她麻烦,如今自己找到机会,怎么会让她活着。

就这样下午,从韶华宫传出这两道圣旨。

“朱氏,生性歹毒、残害宫妃,降其为答应,终身禁足于思落宫(冷宫别称),”

“蓝氏秽乱宫闱,赐死罪,”

这两道圣旨传遍后宫,如同鹅毛一样轻轻落下,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

圜土内,朱氏听到圣旨之后,笑了,毫无顾忌的笑了,“我丧尽天良又如何,机关算尽又如何,陛下还不是顾念情分饶我不死?蓝氏你羡慕吗,啊,哈哈哈,”

蓝氏坐在角落,看着快发疯的朱氏,觉得她的笑好讽刺,家人都死了,留着她一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荆公公走进牢笼,站在蓝氏的面前,“蓝氏,请吧,”荆公公这样的态度有些反常,就连正在发疯笑的朱氏都转身探究性的看过来。

蓝氏也是起来,紧随荆忠的身后,来到了宽亮的屋子。

只见身穿华服的人背对着人,“奴才请珍嫔安,”

珍嫔?她来做什么?报复她?蓝氏心里疑惑的自问着。

荆忠在一旁提醒发呆的蓝氏,“还不快给珍主请安,”

一云转身,眼睛虽然看的是蓝氏,即便是成为阶下囚,她还和昔日一样,高傲站着,一云含笑吩咐荆忠,“荆公公,你先下去吧,”什么礼节不礼节的都无所谓了。

荆忠也是放心大胆的退了出去,“是,”临走时,还将其余人都带走了,这个心可真够大的,难道就不怕蓝氏趁机行刺?

蓝青黛有些意外,没想到来看她的人竟然是一云,“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陛下让我来送送姐姐,”一云指向那桌子上的酒壶说,终究自己曾和她同住一宫,过来送送有又何妨。

“一云,你也不过如此,”蓝青黛看如今一云的模样觉得恶心,反观自己是平常心态拿起桌子的酒壶将酒缓缓倒出,举止神态是那么的优雅,看淡一切,

一云讥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与我何干,”

“你,”

蓝氏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云看的心里也是无比的爽快,她漫不经心的端起酒杯看向蓝氏,“我恨极了你,就因为你是主位,所以我就得对你卑躬屈膝,但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进了掖廷,从而得了陛下的宠,”

蓝青黛看着面前的酒轻视一笑,若有来生,愿能与她的能虎浪迹天涯,可惜当年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了,正准备喝下毒酒去陪她的梦郎(梦郎就是陈能虎)时,被一云挡下了。

一云像是看出了蓝氏的想法,再询问道,“蓝氏一族满门抄斩,你可恨陛下?”

恨?当然恨,但是她更恨她的父亲,无情的将他送入王府,也许是面对死亡,觉得这一切不那么重要了,“若有来生我愿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浪迹天涯,”

一云看蓝氏潇洒的喝下毒酒,“我同情你的爱情,却不同情你,但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陛下的怜爱,所以我向陛下请了一杯毒酒,让你痛快,”

“呵,哈哈!”蓝氏觉得一云刚刚说的就是笑话,是啊!要不是因为自己,一云也不会沦落到掖廷,就不会得到陛下的宠爱,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禁足,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需要出去与能虎私会,也不会被朱氏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报应,这一刻,蓝氏感到一丝丝的忏悔,毫无留恋的喝下那杯酒。

“你放心,死后我会安排人将你和陈氏的尸体安葬在一处,也算是全了你们誓死的情…”这份情一云只能观望羡慕,她与陛下不会有真情,若是陛下真的爱她,又怎么会拿无贪大师的琴来试探她,又怎么会危难之际不信任她。

蓝氏不敢相信一云会这么好心,所以临死之前,好言相劝道:“若是来日你登高为主,切记万般小心柳……”可能是毒的作用,蓝修仪还没有说完话,就痛苦的跌倒在地…

是‘留意’嘛!这时一云也没有将蓝修仪的话放在心上。

自从朱氏、蓝氏一族从盛京销声匿迹后,朝堂之上,各大臣纷纷夹起尾巴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深怕说错话做错事,

位置空了自有人代替,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永旭帝撤换了许多人,有安排了许久自己得意的臣子。

而陈氏因被降为良妃,作为她的后盾大将军府,表面上行事开始乖巧起来,背地里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永旭帝将这怒火发在后宫宫妃身上,下了道圣旨:“即日起后宫宫妃除向太后请安外,无召不得外出,”

就是为了防止浮光宫日日都有嫔妃进出,

这不就是变相的禁足了吗?也断绝各宫妃嫔拉党结派,

韶华宫内,一云斜躺于卧,处过事的女人,越发的妩媚动人,永旭帝看着心满意足,“陛下日日夜夜待在韶华宫,小心姐妹们嫉妒,”

自从那事之后,这一个多月来永旭帝和一云就没有离开过彼此,想想七月中旬的事情就后怕。

“他们敢,”永旭帝一听到这话就来气。

刮了刮一云的小鼻子,“怎么?将朕看腻了,不喜欢朕呆在这儿了?”

“哪有,妾怕不知情的,以为妾身是妖妃,迷的陛下神魂颠倒,”一云撒娇的说,

也是,之前永旭帝一直忙于事业,无瑕顾及女人,现如今日日夜夜待在韶华宫,也有不少大臣们开始劝说,要雨露均沾,

“你也说了,被你~”永旭慢慢靠近一云的耳旁,舔了舔一云的耳根,“迷的神魂颠倒,也是朕愿意。”

沉重的呼吸声,喷入一云的耳朵内,酥酥麻麻,永旭帝压着一云,让一云无处可逃。

一云的小手放在永旭帝胸前,本想推开,谁知被一大手抓住,两人深情对视,不自觉的慢慢靠近,双方温柔而又专注,

娇滴滴的声音荡漾着整个内室,“陛下,”

一番床榻上的鱼水之欢后,两人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而一云是趴在永旭帝的胸膛上。

“云儿,你兄长做的不错,”永旭帝拨弄一云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

之前陛下说,会安排兄长,听陛下现在这么说,想来是大好了,“能为陛下效力,是我们福气。”

“朕已经让他潜伏在大将军身边了,”

大将军?良妃的父亲?“那妾身是不是该向良妃示好?”一云的脑袋瓜子还是转的蛮快的。

“知我者,云儿也!”

安沐宫,何嬷嬷与房嬷嬷一同服侍太后,太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陛下还在韶华宫吗?”

“是,”

“如此甚好,没想到那事之后,陛下还能愿意进后宫。”太后亲手卸下耳环,一边说道。

“太后,珍嫔是有本事的,”何嬷嬷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明日将陛下请来,”太后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对着两个嬷嬷说道,将精美的耳环扔在首饰盒上。

两个嬷嬷互相看了一眼,“是。”

清新的清晨,风淡淡掠过宫墙留下一片沁心的清凉在宫道上。

阳光暖而不烈,浅浅的光线穿过窗户透落一份温馨的美丽。

正准备上朝的永旭帝,看着床上熟睡的一云,想到昨晚鱼水之欢到深夜,不忍心打扰,慢手慢脚的走出内室,到外殿更衣。

“陛下,太后昨晚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请您到安沐宫。”周云海一边帮他整理衣衫,一边传达意思。

“太后可有说所为何事?”

“未曾。”

“知道了!”

安沐宫,太后刚刚起身不久,正准备用膳时,陛下下了朝就过来了,坐到太后身旁,“不知母后叫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太后挥了挥手,殿内所有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良妃降位许久,也不见您复位,可是想好了要动将军府的人?”

永旭帝以为太后找他是不让他专宠一云,没想到是为了这事,“良妃也是陈家的人,陈家不安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给些警告也是应当。”

“这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太后担忧的看着陛下,

“大将军狼子野心,已然不愿沉浮于臣子…只是降了她女儿的位份…”降了位份,给他警告,要是他就此作罢,还能给他尊荣,要是死性不改,依旧想谋权篡位,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陛下,陈大将军有恩于先皇,他日若是能忏悔,留下一命可好?”太后仁慈病又犯了,

“母后,可曾听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永旭帝霸气的回了,他不懂为什么女子总是心慈手软呢。

“罢了罢了,”太后叹气的挥了挥手,答应陪陛下演戏,“陛下可是看准了一氏?”

“是,她父亲只是县城小官,兄长一月寻也是难得人才,云儿更是机智慧人,”家族平平无奇,兄长更是难得将才,有一氏在宫里,就算不为了家族,为了一云,他们也会肝脑涂地的效忠于他。

“嗯,”太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苏昭容得父亲在朝为官多年,其兄长更是在你手下做事,也别寒了苏家的心。”

“儿臣知了,”永旭帝也没有反感,想了想自己也是许久没有见苏昭容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生为帝王当雨露均沾,即便新人再好,也别忘了旧人。”太后这是在提醒陛下,必须顾全大局,不能因小失大,“既然要动将军府,那便寻个机会再复了陈氏的位份,也好让他们松懈些。”

恢复陈氏的位份?母后说的对,一味地逼他们就犯,他们反而会更加本分起来,若是让他们松懈了,自己也能更好的找到证据,铲除他们,“母后点拨,朕恍然大悟。”

太后看永旭帝想明白了,也不枉费今个请她来这么一趟,“既然要布棋局,人全了才好,”

“是,”永旭帝耐心的在一旁听着,他知道母后是不会害他的。

“贤妃久居霓裳宫不出,听说是病了,你若有空顺道就去看看,”贤妃也是出身将相家族,许多老将与贤妃祖辈都是至交,虽说如今他们大多都闲坐家中,若是让他们知晓家中小辈与陈氏走进,也可让他们迷途知返,从而对陛下有利。

贤妃?确实许久不曾见她了,“儿子有空就去看看,”

出了门,周云海将轿撵抬到他的面前,可是他不想坐,走在宫路上,后面跟着乌压压一群人,

韶华宫一云掐着时间在宫门口等着,一袭金黄的龙袍出现,心花怒放,忘了礼仪,跑到永旭帝面前,撒娇的抱着,“陛下,”

“不过离开须臾,便这般想朕?”永旭帝宠溺的说道。

“人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须臾不见您,自是想念的紧,难道陛下不想妾?”一云抬头,一副你敢说不想试试,

“哈哈哈,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跟朕说话,”永旭帝将一云摆摆正,开怀说道。

“哼,”一云哼唧一身,转身向内殿走去,

“这,”永旭帝感觉莫名其妙,左看看右看看,尴尬的笑了笑,跟了进去。

“朕的小美人,这是怎么了?”永旭帝紧挨着一云的位置坐下。

“君,您不开心了,”一云转过身来,囧着脸,看着永旭帝说。

“怎会?”永旭帝不知一云这是哪出,可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依旧宠着。

“君刚刚踏入韶华宫,妾看的真切,您皱着眉头走进来的,”一云的小手抚平了正皱着眉头的永旭帝。

永旭帝没想到一云看的这么仔细,拿下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吻,“云儿,前朝后宫牵连甚多,”

“君,妾无能,不懂朝中大事,”一云乖乖的躺在永旭帝的怀中,虽然语气听着很委屈不开心,可是心里明白,陛下对她很好。

“云儿,朕知你懂事,”永旭帝抚摸着云儿的头。

“君,凡妾力所能及之事,定为君分忧,”一云坚肯的小眼神,看上去很可爱。

“你父亲生了对好儿女,都能为朕分忧解难,想来你父亲当县令也有不少年头,不如调到翰林院做学士,爱妃觉得呢?”这事本不应该和后宫女子商量的,只是永旭帝想知道眼前的女人听到家里人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爱妃’,陛下很少这样称呼自己,一云将手上剥好的葡萄递到永旭帝的嘴边,面不改色的说道:“妾身深知后宫不得干政,”

“真甜,”吃到葡萄的永旭帝评价道,也可以说对一云回答的认可。

“尚食局知陛下常来妾身这儿,特送来些许新鲜的瓜果,”尚食局也是有心了,只要是韶华宫要的,无不是好的。

“嗯,你居然看这个?”

对于奴才得巴结,永旭帝不当一回事,只是点了个头,看到一云手边有一本《醉古堂剑扫》,好奇的问道。

“陛下不在时,妾身拿来当故事看,”

一云的胳膊肘子将书本往看不见的地方随意推了去。

“云儿品性算是极好的,若是再修身养性,你让后宫众人怎么活,”一句完全是玩笑话,平时都在看书修身样子的女子,能差到哪里去。

“陛下不常去他们住处,又怎知姐妹们的活法,”早上陛下去了太后宫里,想来最近自己的独宠引了不少妃嫔的嫉妒,本想着怎么找话题让陛下去其他宫里,没想到自己逮到了个机会。

永旭帝听了这话开始仔细打量起一云,“云儿七窍玲珑心最得朕欢心,”

一手抢过一云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丢给了一旁的周云海手上。

一云低头笑而不语,心里头还在想着,父亲真的能调回来做翰林院学士吗?那可是直接为陛下效力的,

永旭帝看一云想的出神,“在想什么?”

陛下的一语直接将一云拉了回来,“妾再想宫里的芙蓉花败了怪可惜的,不如做成雪霁羹,也不枉费它开了一季,”

“小馋猫,”满满宠溺的语气,她是在告诉自己,就算去了别的宫,也别忘了她嘛?

一云故作难为情,红了脸,别过了头…

“哈哈哈,”永旭帝见状开怀大笑,

殿内永旭帝与一云说了很多话,用了午膳回了勤政殿处理政务。

一云失落的坐在榻上,陛下突然将政务搬回勤政殿,自己尽然有些不适应。

小喜也是看出了主子的失落,不忍心的上前来,“主子有所不知,奴才刚路过花园,不曾想菊花都开了,满园菊花,还有不少新品呢!要不奴才陪您前去看看?”

“万木萧瑟,落叶纷纷,独有菊花怒放,也罢!待在宫里也是无趣,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小喜多安排些人跟着,”一云也知小喜的意思,他害怕自己多想,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自己出去散散步,又怕上回的事再次发生,只好让小喜多安排人跟着,以防不测。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小喜见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兴高采烈的出去安排。

花园里菊花的品种确实繁多,一朵朵挨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

它们或仰或倾,或聚或散,有怒放的,也有含苞的,在风中似歌似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阵阵秋风中夹杂着诱人的香味,令人忍不住的弯下腰来闻一闻,贪婪的吸着。

仔细看菊花的花瓣不是很大却很多,片片花瓣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在努力的抵御秋天的寒冷。

“花随时节开落,人随年华渐老,谁能独占鳌头?”

一云随着声音寻去,只见身穿淡褐色的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灰色轻纱,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碳灰瞄成的细黑的眉,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见状,一云微微蹙眉,先皇遗妃?宫里怎么会有先皇遗妃呢?

“主,这是末步殿的柳充容,”小喜看出了主子的疑惑,在一旁小心提醒着。

“请柳充容安,”原来是柳充容,记得之前升容华时,她还送来一段布匹来贺的,以前也许会疑惑,现在可能猜到一些原因了。

“快快请起,”柳充容胆战心惊的扶起一云,“原以为这处没人,不曾想扰了您的雅兴,”

珍嫔如今在后宫出了名的受宠,柳充容自然是不敢怠慢。

“怎么会,这花园本就是用来给人欣赏的,哪有什么扰不扰之说,”明明是充容,还要对自己卑微至此,难道她是有什么难处吗?一云内心不免有些疑惑。

柳充容听了之后倒也宽慰了不少,心里松懈不少,“难得妹妹这般好相处,怪不得陛下对您多有宠爱,”

一云不失礼貌的露出微笑,“陛下不过是见我总是多灾多难的,就多怜我几分而已…”

一云虽是这么说,但是柳充容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说破,“满园菊花唯独千日红开的最耀眼,取下枝头赠予有缘人。”

千日红,多好的寓意, 不知柳充容是真心实意还是无知。

“就你也配收柳姐姐的赠花?”说话的正是苏昭容,她面色看上去很不友好,直奔一云面前夺回了刚刚柳充容赠的黄菊。

“请苏昭容安,”一云不明所以,平日里与苏昭容不怎么打交道,但也没得罪过她,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有些矫腻些的。

“请苏昭容安,”柳充容的位份在苏昭容之下,自然是要请礼的。

“柳姐姐不必多礼,”在面对柳充容时,苏昭容态度十分客气,还亲自扶手了一把,转而对一云时却不拿正眼瞧她。

“论后宫谁最高雅尊贵当是柳姐姐才行,”因为之前陛下在宫道上无视了苏昭容,所以今日才逮到机会隔应一云。

“妹妹这话将太后置于何地?”自从苏昭容和宜妃决裂之后,两人见面就脸红,刚刚的那话被宜妃听了去,又不知道宜妃怎么在太后面前数落苏昭容呢。

一云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出来走走,却这么不顺心,只是有些好奇,明明苏昭容的位份高于柳充容,为什么她会称柳充容为‘姐姐’?而且看上去还十分尊敬柳充容!

苏昭容意识到说错了话,瘪了瘪嘴,好在柳充容为她解围,“太后乃是天下至尊,妾不过是蝼蚁,如何能与太后比尊贵,昭容娘娘不过是与妾们说笑罢了,宜妃娘娘不至于当了真吧!”

“姐妹们之间说笑是常有的事,自然不会当真,但在宫里当谨言慎行,苏昭容作为众嫔之首,更应该谨记才是,”很明显宜妃是看在柳充容的面不跟苏昭容计较,但也没放过教训苏昭容的机会。

一云看的明白,宜妃好像也让着柳充容,柳充容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宜妃也让她三分?

“娘娘教训的是,”苏昭容再怎么不服,也不得不低头认错。

“要是知道出来能碰上妹妹,我就该将百遍的妃德、宫规带出来了交给妹妹了,”宜妃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一云亲近,刚刚远远看出,以为她有难,才过来的。

“娘娘客气,怎能让娘娘亲自送来,待会妾派人随娘娘回去取…”百遍妃德、宫规是陛下的意思,明眼都能看得出宜妃想与自己交好,既然宜妃开口,派个人随宜妃回去取不过就是顺嘴的事。

“妾还要去一趟太医院,先退了,”柳充容皱着眉头,向宜妃和苏昭容行个礼,后退三步后转身离开了。

苏昭容看柳充容满面愁态,以为是刚刚事引起的,抱怨了句,“早知今日出来会碰到这档子事,还不如窝在宫里睡一觉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宫里就这样,妹妹可别见怪?”宜妃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远方,意味深长的说:“尊贵与否都是陛下说了算,我看妹妹的相貌,未来不可估量,”

“娘娘还会看相?”一云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妾资质平庸,还望娘娘多加指教,”

宜妃笑而不语,心想着:不急,日子还长,慢慢来…

一云看宜妃久久不说话,率先开了口,“妾出来许久,还回宫了,”

“嗯,去吧!”宜妃点头示意。

刚巧不巧,今个儿花园的事被路过的小石头听得一清二楚,回了勤政殿就告诉了师傅。

周云海也没有添油加醋,如实的告知了永旭帝。

永旭帝松懈的靠在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龙头,周云海听着节奏,额头上的汉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柳充容,”永旭帝喃呢着,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回忆。

周云海靠的近,听得也真切,小心翼翼的抬头询问道:“陛下可是要去柳充容那过夜?”

“不必了,”永旭帝回的决绝,都不带考虑的。

完了,周云海瞬间低了头。

“朕刚搬出韶华宫,云儿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你派人将库房里的碧玺串珠项链送去韶华宫,顺便告诉珍嫔,朕不在的日子,让她早些休息,”永旭帝还是念着珍嫔的,自己只是片刻不在,她便无聊了,若是今日他在韶华宫,也许云儿就不会受委屈了。

“是,”碧玺串珠项链都送给珍嫔了,听闻这可是本朝第一位皇后册封时佩戴的,果然陛下就算人不在韶华宫,心还是惦记着珍嫔主子的。

“朕好像许久没去苏昭容那儿了,”永旭帝疲惫的闭上眼睛,揉了揉睛明穴。

瞧陛下这样子,很明显陛下不想去苏昭容那,其实说真的,苏昭容有很好的家族作为背景,恩宠这方面陛下是不会亏待她的,只是苏昭容有时候会使小性子,一次两次还好,陛下会觉得新鲜,但是时间久了,陛下也会厌烦的,再加上她今天下午在花园诋毁太后,为难珍嫔,怕是这些日子陛下暂时不会去她宫里了。

“陛下,听闻这些日子苏昭容身子不适,伺候不了您的,”周云海简直就是永旭帝肚子里的蛔虫,就是这么一抬头,就知道陛下的意思。

“既如此,就让她好生休息,别到处乱跑,”对于周云海这个回答,永旭帝很是满意。

“话说回来,自从宜妃接了宫权之后,这宫里头倒是安分了不少…”这所以人都提了,陛下唯独没提到宜妃,周云海是拿不定主意的,所以抬了眼皮,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谓的安分就是,大家都忙着抄写百遍宫规、妃德呢,哪还有时间惹事生非,永旭帝心里清楚的很,“那为何浮光宫的份例还被克扣了?”

宜妃和良妃向来都是仇敌,良妃落难,宜妃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去,浮光宫,”永旭帝睁开深邃的双眼,起身前往浮光宫。

陛下要前往浮光宫这消息传到后宫耳里时,各人神色不一。

当石头将碧玺串珠项链送到韶华宫时,顺便将陛下的话也传给一云听,“珍主,陛下让奴才转达,陛下不在的这些日子,让您早些休息,切不可多思多虑,”

“多谢石公公,”看到碧玺串珠项链,一云欣喜若狂,她在闺房时就听过这串项链,没想到陛下会送给她,但又想到陛下这些日子不会过来了,就有点失落,甚至直接向御前的石公公打探陛下的行踪,“敢问公公,陛下今日在何处就寝?”

虽说打探陛下的行踪是死罪,但是陛下去浮光宫的消息迟早会传遍后宫,石头想还不如卖个乖,“今夜陛下在浮光宫过夜,”

一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再次确认问道:“浮光宫?良妃?”

“是…”石头直愣愣的点头道。

确认之后,一云心里一阵失落,她以为陛下今日可能去宜妃那,也有可能去苏昭容那,还有可能去柳充容那,没想到去了良妃那,这是不是意味着陛下要……

良妃再次成为后宫最得宠的人,珍嫔也随之逊色。

若是将陛下的宠分为十分,良妃就能独占五分宠,珍嫔只能得三分宠爱,还有两分便是苏昭容和其他嫔妃了。

⼗⽉,悠悠秋韵,黎明初晓,微露柔光。

阳光早已投向房间的边⾓。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

天际的浑云渐渐消无踪迹。

晨曦正露出⼀双明媚的眼。

缤纷的朝霞缓缓渲染开来。

慢慢的⼀圈⼜⼀圈的尽染。

平平仄仄点缀着碧空的雁。

对对排排飞翔取乐深宫人。

初一,一云如往常一般,给太后请安,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良妃,“妾身请良妃娘娘安,”

即便是从贵妃降为良妃,她的气势依旧是那么的自傲,昨夜永旭帝更是在她的宫里就寝,看一云是从安沐宫方向出来的,“呦,这是刚从安沐宫出来啊!”

“是,妾刚给太后请安出来,正要前往六局,”

一云也是很守礼节的回来良妃的话,毕竟妃比嫔高,更何况,陛下之前可是提点过她的。

“如今后宫也就珍嫔这么忙,”一云说的些话传到良妃的耳朵里,十分讽刺,曾经是她管理后宫,如今小小的嫔位,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娘娘说笑了,前几日陛下送娘娘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可是羡慕后宫不少姐妹呢,单从牡丹(皇后专属花)来看,可见陛下还是最爱娘娘的,”一云好生好气在一旁说道,羡慕的眼神流露的真切,

“珍嫔的嘴还真是巧舌如簧,”陛下去浮光宫那么久,也不见陛下有恢复她宫权的意思,刚刚一云那么说,明显就是在嘲讽她,良妃也毫不客气回怼。

“谢娘娘夸赞,”许是站的时间久了,脑袋有点晕,又或者太阳晒得头晕目眩,一云用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良妃一直对自己就不友好,一云心里清楚得很,所以就喘着明白装糊涂。

“对了,忘了恭喜珍嫔了,听闻一老可是进了翰林院做学士了,总算是熬出来了,妹妹再也不是小小县主的女儿了,”做了那么多年的县令,若不是有个女儿在宫里,怕是一辈子都是个县令了,良妃挖苦的嘲讽着。

真的做了翰林院的学士吗?一云心里说不出的激动,碍于良妃的面只好故作镇定,“父亲即便是做了翰林院学士,又怎及得上大将军权倾朝野,”

现在陈家正忌讳‘权倾朝野’之说,本来就只是嘴上争斗一二,现如今良妃直接急红了眼,“你…”

“马常在。”一云无视了良妃,看向远处的马常在,呼唤了一声。

立在不远的马常在很是尴尬,本想躲开,却不成想被一云看到了,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婢妾请良妃娘娘、珍嫔安,”

“起吧,”良妃瞟了一眼,抬手扶了扶首饰,缓解刚刚的气氛。

“本想去韶华宫的,没成想在御花园遇见了珍嫔,”马常在还是良妃的人,面上有些尴尬,将身后婢女捧着的卷纸递给珍嫔,“陛下之前吩咐抄写的《妃德》、《宫规》,如今正好交于珍嫔。”

“马常在有心了,”一云没有亲自接,而是身后的奴才上前接过,看良妃还在气鼓鼓的,无奈的说道:“刚刚妾听太后的意思,像是有意复您贵妃的位份,巧在不久前得了一对白玉八仙纹手镯,送给娘娘当贺礼最合适不过了,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白玉八仙纹手镯……马常在的脸瞬间白了,偷偷瞄了一眼良妃,紧张的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良妃也是瞪了马常在一眼,不屑的说道:“这么贵重的手镯,也就妹妹舍得送人,”

言外之意,就是说马常在不识好歹的送给你,你还把它当个宝再送回来,这不是在打她良妃的脸吗?

“妾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了,”一云难为情的说道,昧着良心巴结良妃自己还真做不到,谁让她把自己贬到掖廷的。

“珍嫔承宠也不少时日了,光是陛下赏的怕是都堆满了韶华宫了,如今还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岂不是再说陛下赏的都是不值当的?”良妃也不怀好意的数落了一云,她最瞧不上别人这副模样。

没想到良妃这么强势,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一云毕竟还小,有些招架不住,“妾不如娘娘尊贵,更没娘娘这般有恩宠,陛下自然不会将妾像娘娘那样放在在心上,即便是陛下赏了什么贵重的,妾也不敢轻易转送于她人,更不敢对陛下做出不敬之事,”

这话说的还真漂亮,仿佛良妃刚刚说的话砸在海绵上一样,更是将良妃的火气牵连到马常在身上,暗讽马常在不仅轻易将礼送出去,更是异心于良妃。

良妃又重新审视着一云,小小年纪能言善道,之前真的是小瞧他了,良妃抬手指向一云说道:“珍嫔,我记住你了,”说完转身离开。

“恭送娘娘,”一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在太后宫里学了那么久也不是白学的。

马常在见状立马行了礼,小跑过去,跟上了良妃的脚步。

良妃自然是知道马常在跟在身后的,如果眼神能杀人,马常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一云看似赢了这局,但是她内心还是虚了点,这下是真的与良妃结下梁子了,不管怎样她还得继续前往六局。

在六局处理了不少事情之后,带着尚宫走在宫道上,“尚宫可知前朝留下的娘子有多少人?”

“禀娘娘,有五千余人,”

尚宫紧随其后,不敢有一丝丝懈怠。

“五千人?”这么多,可是当初在掖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住在那啊,什么样的宫殿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他们住在何处?”

“在俺吶宫,”尚宫可能看出了一云的疑问,“俺吶宫属皇宫最孤僻的宫殿,有数十间屋子,前朝侍奉过无子嗣者入皇家寺庙,有子嗣者随子嗣出宫,无侍奉者入俺吶宫,一屋可容纳五六十娘子,”

“那岂不是很拥挤,”

一个屋子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人,本朝宫女们住处也不过是才二十人一屋。

“他们能有一处住所已经很好了,”

尚宫感慨的说道,他们无宠没有地位,又出不去,真真可怜。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俺吶宫门口处,通过门缝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情况,若是用脏、乱、差来形容也不为过,

“每月分多少银钱给他们?”

“是二两银子,日用一餐,有家族庇佑的稍微好些,”人人都以为进了宫便是享福的,可谁又知进宫是一场豪赌,赢了自然风光无限,若是…

一人二两银,一年下来就是十二万两白银,开销还真是不少,怎么解决呢?思虑之间,透过门缝可见一妇女坐在台阶捧着书看,衣着对比他人也算干净,“里面可有能为六局效力的人?”

尚宫也随着一云的目光看去,“那是侯国公府的嫡女年二十七,知书达礼,国公府时常派人进来让奴婢们多加照顾,”

二十七岁,这才金色年华啊,“侯国公府?”

“正是,宦官之女很多,若是能为六局效力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些,”

尚宫觉得若是让他们在六局里做事会不会委屈了他们,而且也没有先例。

一云转身离开,心里有些章法,“不算委屈,如果就让他们这样活着才是委屈,”

“也是,”这么一想,尚宫也觉得一云说的有道理。

“你回去先列个名单,”一云最好能知道有多少这样家族的人,所以吩咐尚宫。

“是所有人的名单还是…”尚宫疑惑,不知道列个什么样的名单。

“功勋家族的女儿和……愿意留在宫里效力的,”一云仔细想了想,还是这两种人留下来的好,功勋家族肯定有不少才华能干的人。

“是,”留在宫里?尚宫有些反应不过来,“娘娘要放她们出宫?”

“嗯,陛下刚登基,趁此机会放她们出宫,有家人陪着总比老死在宫里的好,”与其将他们困在宫里暗无天日,不如让他们出宫,还能为朝廷省下不少银钱,另外还能让他们记住陛下恩德。

“可…这…从未有先例啊,”尚宫虽然佩服珍嫔,但是从未有先例,万事开头难啊。

“这事不用你担心,你先回去安排有哪些人愿意出宫,哪些人愿意留下来的,”这种事自己也做不了主,但是只要其中利害关系说于太后、陛下知晓,估计也是同意的。

“是…”珍嫔不同凡响,怪不得能让陛下下旨让她来学习掌宫职权。

一云本想在说些什么,却看到陛下的龙撵从不远处的宫门处穿了出来背对她而驰,坐在轿撵的上的永旭帝还没注意到身后的她。

尚宫也是极有眼力见识的,看珍嫔呆愣的神情,心里也是有分寸的,“奴婢这就着人去安排,先行告退。”

“嗯,”

直到一云看不到陛下仪仗时,才发现尚宫已经离开,只留下自己毫无目地的痴呆在原地,及离她不远处的仪仗。

小说《后宫之云传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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