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刘刘朱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最新章节列表

刘刘朱博是都市小说《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红山报一九五八年创刊,一年后随着大跃进寿终正寝现在又死灰复燃了有人说怪话重复书记讲话的意思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可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可作最新最美的图画可就怕有人乱涂鸦又有人说怪话补充部长讲话的内容咋说话呢!兼任报社社长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朱博使劲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斜乜一眼,吭吭两声嗓子,似乎还想要讲几句什么,却突然打住,使劲甩一下额头上一撮很不听话不时往下耷拉的头发,转脸跟新任报社总编刁士德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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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 作者:胡说侠 角色:刘刘朱博 热门网文大神“胡说侠”的新书《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墙裂推荐给大家阅读。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写稿,报道各方面会议尤其是有通稿或者有相应材料的带回来勾勾画画一番还将就,自己采访的则稀达海衰甚至还经常漏洞百出。还有那一手破字,谁看了都猜谜语般头痛,不仅潦草而且还丢头少腿错字连篇。有一次刁士德听到广电局长给他讲王俊武的故事,好信回来考证,让他把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大写出来。一个人坐那憋了半小时弄... 白纸之编辑部的故事

第9章 吹捧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王俊制止她,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阚蝶说的是事实,报纸复刊伊始往报社选人不好选,七拼八凑过来十来个,试把试把虽然都能将就使唤,但关键时候可以重用的则寥寥无几。在广播电台当过播音员还当过编辑的王俊武一时就成了羊群里的骆驼,和董文耀两人都被总编刁士德视为重点培养对象。可经过一段考察使用发现,王俊武除了嘴会说画板画的整齐,还有报道有领导参加的大型活动,能把五个班子搅拌在一起的几十个副市(县)级头头的座次排列得一丝不差以外,其它方面则很能提得起来。写稿,报道各方面会议尤其是有通稿或者有相应材料的带回来勾勾画画一番还将就,自己采访的则稀达海衰甚至还经常漏洞百出。还有那一手破字,谁看了都猜谜语般头痛,不仅潦草而且还丢头少腿错字连篇。有一次刁士德听到广电局长给他讲王俊武的故事,好信回来考证,让他把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大写出来。一个人坐那憋了半小时弄了满脑门子汗,结果最好的一遍仅写对了五个,最差的一遍写错了七个。而且这人最没常性,四十岁了还十分贪玩,不是一般的打打扑克玩玩麻将,而是喝足酒就出去耍苕,五音不全爱唱歌,熊瞎子身材最喜欢搂着娇小玲珑的女伴跳舞,下乡没地儿唱跳哪怕拎只手电筒出去掏家雀撵狗仔也乐逍遥。那年两个记者在农村半夜偷狗打人的事他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最后调查,动手的都是新从部队转业安排过来的那个袁崇业,臭小子打了人还自称是大侠袁承志的叔叔!可他们下去时领导嘱咐王俊武是带队,他年龄又大,就实在脱离不了干系。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因为袁崇业刚订婚的准老丈人是公安一把局长,王俊武的大舅哥就是本市的组织部长,都属于皇亲国戚。但俩人在报社里领导是绝不敢继续重用了。刁士德对小袁不知为什么还让着忍着点,对王俊武则动辄怨损撸一顿,之后打发到一边臭狗屎风干着去。

王大编在老丈人家尤其在大舅哥眼里也不受待见,是所有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的底细。老丈人一家七八口人都是干部或者教师,当年的王俊武父亲是县人武部副部长,按说也很门当户对。而且王俊武年轻时身高胸阔相貌堂堂,在家里是独生子,在部队是首都某司令部的警卫兵,媳妇刚进县委机关就当秘书,人长得花一般,两人十足算做郎英俊女美貌。关键是转业回来的王俊武实践证明干啥啥不中,尤其在老丈人一家人里一比较,更显得庸俗少文,还喝酒就没命,臭脚总不洗,专跟小孩玩。有一次领着大舅哥的儿子去河边,先趴在岸上教给孩子几个动作,就拽着孩子跳下两米深的水里,差点把个十五六的妻侄淹死!从此连媳妇都闲起来就骂他。王大编也有些自知之明,老丈人家尤其是现在掌权的大舅哥靠不上也就不靠,老爹自从转业到地方企业当了副书记就病怏怏不理所有事,那就正好一切任凭自己自由闯荡去。

乱头蜜蜂般闯了几年又几年,王俊武经历了几番失望又希望希望又失望。报社的坎坷他认定就是大爪子任人唯亲用董文耀顶了他的窝,冷冻他的借口就是下乡那回根本不怨他的事。

他跟几个人说,大爪子祸害我那回,本来是小袁酒喝多了想起刚下车时那村子头上一家一个大狗领几只小狗冲人乱叫,非要去偷回一条玩。我劝他劝不住,又怕他出事,就只好跟他去了,结果就真出了事。他打人家主人还是我给拉着来。后来打警察那是他们派出所的不问青红皂白来了就三个一起上,太欺负人了。没想到小袁一打三还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最后事整大了也是一个警察掏了枪,却让小袁反手就给下了。老丈人下属家丁让女婿打了,我却成了替罪羊跟着没完没了吃瓜落。

俊武是仗义人。阚蝶给他倒酒。

别说我这窝囊人憋屈事了。王大编感慨一番跟季宝银又碰一杯说,总编你不知道,咱们报社阚蝶才是女杰呢。去年写的一个稿子获得了省报新闻二等奖,是咱整个平山市唯一一个。

阚蝶那份稿子是跟省报一个记者一起完成的,她领着那人去采访,省报记者回去动笔,成稿后把阚蝶的名字也带着在省报发了,本市报纸使用的则是由阚蝶另起炉灶的一篇。评奖无人通知,颁奖也没告诉她参加,所以获奖的事开始连她个人都不知道,还是那个记者把那份自己感觉没有啥用处也不想存留的证书给她寄来,惊喜间不经意跟跟前的几个人说说,才被很多人知道了,以后在几声吹捧和恭维中,自己索性也就正装其事把自己当成大牌记者看了。

你们行,一个大编一个名记。高文艳酸溜溜地说。

季宝银笑,说这俩称呼都不好听。

要说名人咱们报社只有高文艳才是名人呢。阚蝶问季宝银,高厂长去年出一本诗集《三月的花瓣》,今年就被省作协吸收为会员了。书没给你一本吗?

那算啥呀?高文艳小女孩似的笑笑,我都不好意思送给领导拜读。说着扭扭捏捏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本给季宝银递过去,一看上面早签好了字:赠季社长、总编惠存。随即兴致迸发站起身来说,我就献丑给几位背一首上面的拙作助助酒兴:啊 三月的北国 你飘飘然从枝头坠落成 一万首悲剧 演绎出沁芳亭……

啪啪啪几人鼓掌。高,高,实在是高!王大编伸出大拇指模仿《地道战》里边那个汉奸的声音叫好,违心地说,文艳这首诗我起码得听过十次了,但百听不厌,越听越有味,真是大作雅作!

文艳的水平别说在咱们小小红山,就是全平山市、全省也首屈一指。阚蝶说的话也言不由衷。

得了吧,我这算啥呀。高文艳小女孩似的忸怩作态。

三人互相吹捧,但私底下却各揣一团心里的别扭,其实几人一直互相看不好看不起已经多年了。

还是中学同学那时候,他们虽然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可那个时代的少年已经都在思想的某一方面早早成熟了。王俊武父亲是堂堂县武装部副部长,不用说别的,一身正儿八经的绿军装就足以让所有人敬畏羡慕。于是根红苗正的儿子也便在班级在学校优越感十足,不但连正眼瞧瞧出身城市小资产家庭的高文艳之流都少有,甚至连下派的公社书记女儿也当不成一回事。后来毕业别人都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却马上穿上一身崭新的制服进了革命大熔炉。再见面虽然已经都是成年人,可高高在上的架势却让人更加看在眼里恼在心头。凭啥呀?不就是有个好老子,大笨蛋也混进最可爱的人队伍么?转业回来又摊上个好大舅子,分配就进了广播局!阚蝶这么说,高文艳也这么说。

高文艳和阚蝶中学毕业下乡到了同一个集体户。阚蝶是因为父亲是那里的党委书记,走了后门去乘荫凉图照顾。高文艳是听从命运摆布无可奈和去修地球,当然也痴心妄想着哪天老天爷能睁开眼。

凭啥呀?高文艳心里跟自己念叨,干巴拉瘦黑黢燎光的,就靠着老子,锻炼了不到二年便招工回城进了县里一家大企业,还带走了全集体户最阳光的男生户长,让他也进了农电局当上了电工。何德何能呀!她每天扛着锄头上山下田,肚子里装满了不平不忿。却于某一天因为走神铲地时误伤了十几株高粱苗,被狠心的队长先是留在地头批评,后是拉到一片小树棵里威胁,不容分说就给按倒狠狠收拾一顿。得到甜头的狗东西以后就屡屡找借口收拾她……她越想越恨越发心中塞满不忿不平。一直到回城后再见到他们还是脸上笑着心里装满嫉妒甚至仇视。前几天和副总编刘刘在一起说话提起当年,还满腔遗恨搅拌着苦水往出汹涌,说当年咱们这些黑五类狗崽子可是让那些红五类王八蛋欺侮苦了,那一群玩意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剩下的都是痴苶呆傻大笨蛋!

凭啥呀?阚蝶有一回不知因为啥又生了气就跟人讲,现在装得人儿似的,还省作家!她在集体户要不是后期一直跟生产队长、大队书记不要脸,能调顺当回城进手套厂当工人?当年屯子里出名的“小白鞋”,每天一大早从大队部书记的小屋里急匆匆跑出来,晚上跟队长猫头鼠尾从山沟子或高粱地里往出钻,全公社人都知道!有一回让书记老婆堵住挠个满脸花,半夜三更吵吵得满屯子孩大老小都从炕上爬起来去看热闹,是光腚拉叉跑回的集体户!后来找个对象结婚了又给她家那个老党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去年俩人还因为孩子到底是谁的差点打到法院去呢!不知道砢碜自费出本书!据有人说,阚蝶当天就把高文艳送给自己的一本《三月的花瓣》撕掉签字页,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但都已经风风雨雨走到四十岁的人还凑到一个单位工作,咋的也得学会一些心非口是,场面上都能装得亲人样。

阚蝶给季宝银和王大编分别斟满上最后一杯酒。高文艳搂着阚蝶肩膀咯咯笑。

季宝银说,咱们也差不多了,该回去看稿了。

高文艳另给加班的小赵要一盒饭和几勺酸菜猪肉。可拎回去发现人已经走了,打好的稿子小样在桌上放着呢。

阚蝶把小样装进包,说我回家看吧,明早晨送来。心里却为白天自己制造的一点麻烦和一肚子气别人没替她消,最后还得自己化解而再发一连串不满。到家恍恍惚惚把稿子溜一遍,第二天拿给小赵说行了没问题。

小赵是印刷厂绝对一流的打字员,不但打字输入快,而且差错率极低,有时还能给编辑的疏忽查漏补缺,有两次王大编酒喝多了没画版,小赵直接在电脑上给安排一下打印出来,大家看了都说好,连大编自己也承认绝不比他的差。可也是,人家是重点校的正牌高中毕业生,还是学习尖子,当年高考因为父亲突然去世少考了一科,才仅仅差10分没进大学录取线。到报社微机室当打字员是为了养家的无奈之举。接触一段连报社的几个头头都承认,小赵这样的要是拿过来当编辑记者,肯定使唤上就比原来这边的不少人强!于是在大家的宠信下,小赵也充满了自信,只不过限于身份不敢明里跟那些人比较而已。

傍晌午季宝银过来审了清样签了字。

高文艳说晌午我安排。又打电话找来了一把手朱博。

朱博来得挺滞拗,先说家里来客人了,又说自己不舒服,最后还是来了。但始终脸色不大好,酒喝了一小杯,菜吃了几口,就借口有事走了。

剩下的几个人议论,朱总平常是个侃快人,今天是怎么了?

季宝银说,有的人外表侃快心里不侃快。

高文艳说,管他呢,找他让到是礼,走了咱该咋咋的。企业自主,爱谁谁!但嘴上说得顺溜心里却疙疙瘩瘩,脸也晴转多云多云转晴再转阴最后竟再不开晴。连大周六没事找事热情参与过来的王大编也感到吃喝没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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